流风领命，迅速退下。

苏木低低地摇头，“对不起，江大人，我实在无能为力，以她现在的情况……”

“我不信……”江亦行蓦地朝他吼道，“我不信，她怎么能这样……”

“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房里忽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敢吭声，此时的江亦行已然如失魂一般，紧紧握着落落的手，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人的眉眼。

她的手，她的脸，如冰块一般寒凉，这样的女人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不管他担心得快疯了，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一声不吭，连气息都微弱到无法觉察。

要死就一起死吧，十八层地狱，他也愿意陪她一起去。

反正他输不起。

“你答应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陪着我。”他呢喃自语，温暖的手心紧紧地裹着她冰凉的柔夷，“我输了，输得彻底，你醒来好不好？”

她依旧躺在那里，包裹在手心的手似乎更冰了。

这副样子，好像随时都会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静默的房间只剩死一样的沉寂，江亦行起身去点了灯，好看清女人的面容，而此时，房门突然推开，一个红色的身影快速停在了床前。

江亦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望着裹着斗篷的女人，心底燃起一丝希冀。

半晌，越娘松开落落的腕脉，转头望向江亦行，道，“我要带她离开。”

江亦行一愣，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目光焦在沉睡的女人脸上，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越娘忽然放下宽帽，露出那张艳丽的容脸，郑重道，“请大人立即带兵包围望月楼，那些姐妹就拜托大人了，过后，我会带着落落回来，而我也任由大人处置。”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渊王也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她知道，这个身份在江亦行这里，瞒不了多久了。

江亦行纹丝未动，也似乎对她的身份早有意料，毫无半分波澜。

直到越娘扶起了落落，横抱着女人准备离开，他才开口道，“别出事，落落不希望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