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李嫔来到了养心殿。
李嫔刚踏入殿内,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她战战兢兢地行礼问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并未让她起身,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李嫔你可认罪?”
李嫔听后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低着头,不敢与皇上对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皇上……臣妾怎……怎么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呀。”
皇上看着李嫔她丝毫不掩饰的转动眼珠,显然是在想着如何编造借口逃避罪责,心中很是恼火:“你敢说你没有指使小太监传递消息给晔贵人?”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李嫔一跳,她身子一抖,差点瘫倒在地。
李嫔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急忙辩解道:“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冤枉?谁会冤枉了你去!”皇上怒不可遏,伸手抓起桌上慎行司呈上的证词,狠狠地朝李嫔扔了过去,证词在空中滞空,最后散落在李嫔身前。
“你差人去给晔贵人传消息是存的什么的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
只见李嫔战战兢兢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那份证词,匆匆扫过几眼之后,赶忙伏跪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叩头请罪道:“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没有将话说明白,最后,像是认命了一般,她停止了徒劳的辩解,只是继续抽泣着哀求道:“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看在三阿哥的份上,饶恕臣妾一回吧,皇上。”
听到这话,皇上的怒气不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发汹涌起来,酝着气说道:“每每都是这套说辞,次次都拿弘时来当挡箭牌,你是额娘,别人就不是额娘了吗?你心疼自己的孩子,别人就不心疼吗!有你这般恶毒的额娘,朕倒不如给弘时换一个贤良的额娘来教导他!”
李嫔听到这话惶恐不已,不住的为皇上磕头:“不要!臣妾求皇上,不要让弘时离开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臣妾去给晔贵人道歉,皇上……呜呜呜……臣妾真的不敢了,弘时他也离不开我这个额娘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着。
皇上看向地下已经磕的红肿不已的额头,终究还是心中有了松动,或许是出于怜惜之情,又或许是念及弘时如今已逐渐长大,亦或是因为她的痴人性子让皇上许久以来对她产生了一丝迁就之意。
皇上握着手中的手持,看着在地上叩头哭求的李嫔,轻叹一声:“记好你自己今日所说的话,日后别让弘时因为有你这样的一位额娘蒙羞,再有下次,朕定当让你们母子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