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申公查明,知奇差无反意之时,大呼哀哉,悲痛欲绝,只是为时已晚。”
“两相信友,因流言蜚语而日生疑心,两心疏离,落得如此下场。”
“陛下一定是听到了些流言蜚语,故而心生反我之意。若我不前来解释,只怕这间隙会越来越大。”
“故而心急。”
“哼。”天穹大帝轻笑一声,道:“先生倒是机敏。”
“孤,也有一事请教先生。”
卫泱恭敬道:“陛下请讲。”
天穹大帝问道:“若是先生以先前所说帝道行之,今日孤不召见,先生如何自解?”
卫泱自信一笑:“自然是静候等待。”
天穹大帝又道:“若是孤始终不见呢?”
卫泱回答道:“陛下费尽心思,以三城换取卫泱一人,又让草民于传星宴中在永嘉帝国使团前露面,怎么会突然弃卫泱而不用呢?”
天穹大帝又问道:“那那些流言蜚语呢?”
卫泱道:“不争为争,无为而为。”
“奇差出身低微,身为重臣,夺人高位,故而遭人议论。可卫泱初来乍到,未居官职,有能而未现,却已经流言四起。”
“孰轻孰重,陛下自有判断。”
天穹大帝又问道:“那若是以王道呢?”
卫泱作揖道:“陛下,陈明利害,述明原委,草民此行,就是以王道行之。”
“嗯~”天穹大帝长叹一口气,拿起桌面上的策论甩了甩,最后又无奈放下。
“静候待召,虽知大势,但变节过多,耗时过久。”
“陈明利害,愚者难从;智者虽明,亦易惑于众口,从之亦艰。”
“先生,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卫泱缓缓放下手,缓缓道:“束己渡德,需天道之势。教人化德,需地道之容。”
“两法都过于长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成。”
“既然如此,不如以霸道治国。”
天穹大帝道:“请讲。”
卫泱道:“束人之行为法,罚人僭越为刑。以法为纲,以刑为绳,方能令天下臣服。”
“德不能束者,均以刑法束之。”
“旬月之间,必能安邦定国。”
天穹大帝道:“自古以来,重刑重法者,无不激起民之怨念,至国之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