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若是现在让冷家与冷白净断了亲,到时候冷白净得了消息,又突然跳出来狗急跳墙的胡乱攀咬冷家,再抖落出来一些家宅丑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那嬷嬷轻轻的帮冷贵妃把鬓边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所以贵妃娘娘您要果断一些,既然这亲断得,那命当然也断得。”
冷贵妃闻言站起身子,语气惊惧道:“奶娘是要我杀了冷白静?可她是我的小姑姑,父亲他也不会答应……”
那嬷嬷眼神直直望着她:“此举不光为了您自己,也为了二皇子,二皇子他更需要一个家世清白的外家,您觉得呢?”
“更何况您若不说,又有何人会知。”
“尤其曾家的生意都是些赌坊、舞坊等鱼龙混杂之所,他们若是死于非命,也定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
冷贵妃垂下眼眸,仔细思考着奶娘的话,良久之后,当她再抬眸时目光中已满是冷意。
“好,既然她做下这等蠢事时没有考虑到过冷家和本宫,那本宫便也不会再给她拖累我们的机会……”
……
外头月朗星稀,冷风呼啸
心安园内几人围在火炉边各忙各的,谁也没有说话。
宋怀菱在火炉边绣着手帕,温理礼则趴在桌案上埋头写着大字,只有温策抱着手臂,眼神望着烧的正旺的火盆,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烛火炸响一声,打断了温策的思绪。
宋怀菱抬头见他面色隐隐露出些疲惫,于是放下手中的绣棚道:“侯爷可还是在想那曾家夫妇的下落?”
温策闻言点点头。
“是啊,和这案子有关的嫌犯如今马上就要被押进京了,可这两个最重要的案犯却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可如今两人畏罪潜逃,不知所踪,我今日带着人把京都城翻了个遍也没寻到人,陛下那边也还正在催着结案……”
宋怀菱听到这里眉头微蹙。
“那他们会不会已经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