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枣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眼,对争吵的陈婶和三姨说道:
“有争吵的功夫,人家孟大哥都把鸡抓回来了。”
事实上,母鸡炸起浑身的毛,正站在茅房顶上怒视众人呢。它但凡换个地方,都不至于让人这么无从下手。
孟长义过来一看,顿时乐了。
“我还以为你们几个躲起来把它烤了呢。”
邓宝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撇嘴道:
“谁敢呢?絮儿那关可就真过不去喽。”
孟长义斜看他一眼,问道:
“原来你们心里门清啊?那王志要这要那怎么不知道拦一下?”
邓宝总不能说他想吃鸡蛋吧?莫苍也不能承认他想吃猪蹄啊。反而是钱有不在乎这些口腹之欲,馋了大不了进山一趟,辛苦些总能有点收获。偏偏这位呢,当时一门心思惦记什么衙门当差,因为私心,没能及时劝阻王志。
心虚的这几个都在路上找好了借口,不过孟长义太了解他们,张嘴能看到心眼儿,撅屁股知道放响屁还是蔫屁。男人吧,在絮儿面前要点面子,回过头来自家兄弟少不了教训。
既然不能伤了还有大用的母鸡,孟长义只能坑兄弟们了呀!一群人用上攻城掠地的办法,把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抓鸡稍微费了点功夫,这也导致想来解决一二事的人硬生生憋成一条长队。
孟长义抓着母鸡膀根,故意在絮儿眼前晃了晃。
“如何?直接扔窝里?”
那张脸上明晃晃写着“快夸我”,或许是旁边有其他人看着,军头愣是改了半句话。
絮儿连忙接过,紧张道:
“可不能啊!母鸡认窝,得让它适应看看。”
孟长义能理解的有限,因为碎了蛋而对野羊浑身恨意和敌意。但人没害它,至于让絮儿这么小心?
很快他就见识了,什么叫“非人哉,不可理喻”。
絮儿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即便那六颗蛋仔细清洗过,还是引起了母鸡的警惕和反感,一不留神,鸡蛋被它啄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