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还乡要盘缠,进出各城要文书,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早跑回自家过日子去了。”
自从那日抱着絮儿跳一回陡坡,按照孟长义试探出来的结果,絮儿并不是厌男,只是讨厌麻烦,且瞧不起无能的男人。
另一个发现则是,他越是靠近,越想要占有。
无论好的、坏的,希望她与自己共处的更久一点。多一个呼吸那么久,他会暗自愉悦;多一刻钟,他可以心情舒畅;多一个时辰,他可以心满意足。然而随着昼夜匆匆,走过这一段路之后,她要把自己分给那么多人、那么多事。
他不再如现在这样,成为她眼中唯一的那个人,心里有些酸涩和不舍。
孟长义滔滔不绝,将那些道不明的情绪揉碎藏进每一个字中,好像如此就不会受到困扰一样。
絮儿的心里只有活着,然后是好好活着。
“我明白了,你想通过薛良的人脉,想办法送村里的人出城是吧?他就是个地主……”
絮儿猛然想到偏僻宅院里的老人,孟大哥应该自有他的办法吧。
“怎么不说话了?”
孟长义很奇怪,这丫头怎么说话说半截?不是她的性子啊。
絮儿笑笑,说道:
“没事,突然想起别的事了。孟大哥,我会带着上河庄的那些旧人想办法的,争取早日让你们离开这处深山,送你们去过原本属于你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