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吓得拉住孟长义:
“没影儿的事,现在还不到卯时呢,这多不好。”
孟长义:
“刚在人家院里打一架,我告诉宅子主人一声怎么了?再说,万一他就是冲薛良来的呢?毕竟白天在门口碰上时你们也看见那脸色了。”
王志这才想到稀碎的瓦,不由得靠近唐越冬想要算算细账。
孟长义稍稍收力,絮儿本想跟着去,但这种时辰,她一个女子出现在熟睡的薛良跟前好像不太合适,于是催促另外两个道:
“唐大哥,你们要不跟着去看看吧?孟大哥的嘴,我信不过。”
王志低头闷笑,他们军头说不上嘴笨,每次跟薛良谈事都能吵一架,也是够奇怪的。
唐越冬叮嘱她关好门窗,就怕那人再突然折返回来,她一个柔弱小姑娘毕竟要小心些。
等屋子里只剩絮儿一人,她退了几步坐在床边,炭盆中灰烬散发着余热,然而已经不能让她感受到多少暖意。
头越来越痛,唯有把自己缩成一团,才能有一点点缓解。
“啊!真是……这些麻烦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吗?换个人折磨吧~”
絮儿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控制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孟长义步履匆匆,敲门声显在夜里更显急促。
“薛东家,快醒醒,你院子里遭贼了还睡呢?!”
敲门声震天响,薛宅的老管家提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远就不高不低喊着:
“孟壮士,小声些小声些,东家近日睡不安稳,惊梦可就糟了。”
老叟拦不住小伙子,敲门声依旧,薛良披散头发一脸阴沉色拉开房门,孟长义那只虚握的拳头差一点就砸了东家的鼻子。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睡得比猪还香,家里都要闹翻天了知道么?”
薛良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
“孟长义,你在我薛良这里怕是要难翻身了!”
军头打个哈哈随便应付,推着薛良进屋,一边神秘兮兮对他说:
“白日里送走的那个人是谁啊?我刚才与他打了一架。”
薛良猛地停下,看向孟长义的眼神那个复杂哦。
“你听我慢慢说……”
老管家在房门口急躁地走来走去,东家这么好的人,怎么总是有居心不良的要来打扰他过日子?
里头那个刚进去没多久,这又跟过来两个打秋风的,真是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