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看着眼前这个黑袍年轻人,瞧他这懵懵懂懂的模样,想来还不知道阳泉城已破。
突然,一个玩味的想法在徐长歌脑袋里生出,嘴角忍不住上扬,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袍年轻人像只受惊的鹌鹑,缩了缩脖子,怯懦地说道:“小人名唤付海。”
徐长歌故意“嗯”了一声,拖长了音调,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接着说道:“我乃是禹王特使,刚好要去阳泉城传信,你便和我一同回去吧。”
听到这话,付海瞪大了眼睛,那表情就像听到母猪会上树一样惊讶,心想:真好啊,不然见到那些大人物自己总是感到紧张,这特使要拉自己一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特……特使大人,小的何德何能,怎能与您同行啊。”付海结结巴巴地说道。
徐长歌却一脸正经,心里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哎,你这年轻人,别啰嗦。本特使瞧你这机灵的模样,一看就是跑腿的好苗子,有此等机会,是你的福气。”
付海想着:这次难道是遇见贵人了?只要我一路上好好表现一番,日后晋升岂不是指日可待?想到这里,付海心中乐开了花,只是这跑腿好苗子,感觉却不太对,不管了。嘴上磕磕巴巴地回应道:“特使大人,您……您谬赞了,小的……小的哪有这等本事。”
徐长歌心里暗笑,脸上却严肃得很,一甩袖子说道:“别妄自菲薄,本特使可不会看错。”
付海哭丧着脸,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回阳泉城?那可是龙潭虎穴啊,镜宗的人还在那呢。可要是拒绝,又怕这特使大人发火,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那……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长歌点点头催马前行,付海忙不迭跟上,一路小跑,像个跟屁虫。
两人一路前行,付海走得那叫一个心不在焉,时不时瞅瞅徐长歌,眼神里满是忐忑,自己的在来的路上内急,方便回来哪不知马儿就跑了,唉。
徐长歌呢,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偷瞄付海,心里早就笑的不行。
没走多远,路过一片农田,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突然,徐长歌停下,盯着农田眉头紧皱道:“付海,你看这庄稼,长得歪七扭八,太不像话。禹王最重视民生,这可不行。”
付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脸茫然,庄稼看着挺正常啊。
还没等付海反应过来,徐长歌接着说道:“你去,把那些歪的庄稼扶正,这可是为百姓谋福祉,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付海瞪大了眼睛,这哪跟哪啊?但看着徐长歌一脸认真,又不敢违抗,只好苦着脸下田。
正值晌午,烈日高悬,付海在田里弯着腰,又是拔草又是扶苗,累得汗流浃背。徐长歌在田边树荫下,悠闲地乘凉,时不时喊道:“付海,动作麻利点,别偷懒。”
付海心想这肯定是大人对我的考验,我定要好好表现。
好不容易折腾完,付海浑身沾满泥土,狼狈地回到路边。徐长歌上下打量他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做事很认真。”付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两人继续赶路,傍晚时分,来到一条大河边。河水奔腾,水流湍急。河上有座摇摇晃晃的木桥,看着就不结实。徐长歌站在桥头,眉头紧皱道:“付海,这桥看着危险,本特使身份贵重,不能轻易冒险。你先上去,看看稳不稳。”
付海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又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踏上桥。刚走几步,桥身剧烈摇晃,付海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桥边绳索。
徐长歌在岸边大喊道:“别怕,勇敢点,走快点。”
付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好不容易走到桥中间,只听“嘎吱”一声,一块木板断裂,付海一脚踩空,半个身子掉进河里。他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徐长歌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上桥,把付海拉上来。付海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