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翡翠琉璃灯盏坠地,流火如水银流淌,险些将桌案点燃。
苏牧婉噌的起身,美眸倏忽瞪大,挥手驱散流火,红唇微张,嗓音里带着恼怒,嗔道:
“我...你...”
“放肆!”
结巴半天,苏牧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索性一句模棱两可的‘放肆’,以掩盖她的态度。
许知易捡起琉璃灯盏,放回原位,淡然道:“你我是夫妻,放肆二字,说给我听,不太妥当吧。”
“我只是问问而已,别太在意。”
看来是不喜欢了。
果然,女帝只是把他当作工具人,就和前世的合约夫妻一个性质,糊弄国家和父母的挡箭牌。
许知易侧眸瞪一眼剪清秋,死丫头,信口胡说,搞得他里外不是人,成功当一回小丑。
挨一记凌厉瞪眼的剪清秋,张大嘴巴,像只呆头鹅愣在原地。
不是哥们,有你这么表白的吗?
上来就以质问口吻,活似审问监狱里的犯人,陛下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哪里应付的过来。
再者,陛下的态度还不明显吗?瞪我干啥。
剪清秋偷偷瞥一眼苏牧婉涨红的脸颊,宛若熟透的樱桃,晶莹剔透的耳垂,也变成一对红玛瑙,隐约在发丝有雾气腾升,活脱脱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
念及至此。
剪清秋疑惑歪头,下一刻,她微微一惊,猛然想起...
帝君看不见陛下的容颜,因为有遮蔽所用的仙宝,光凭语气判断,就算是剪清秋,都会以为陛下是动怒了。
坏!
“帝君,您...”剪清秋赶忙开口,想拯救一波。
“闭嘴!”
苏牧婉陡然冷喝,及时制止,反复作出几次深呼吸后,重新坐下去:
“朕特意传你过来,是有一事叮嘱。”
许知易微微颔首,语气同样疏离清冷,道:“说吧。”
确认女帝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许知易非但不觉得失落,反而略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