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局长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邹全德的身影以及他临终前那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眼神。想起自己曾经对邹全德许下的承诺,严局长心中一阵愧疚。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他匆匆收拾好东西,便朝着邹全德的家走去。
夜幕渐渐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严局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邹全德的家。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安静。
站在门前,严局长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抬起手敲响了房门。然而,屋内却毫无动静,仿佛没有人在家一般。严局长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再次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他们不在家?”严局长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屋里人没听到敲门声。于是,他稍稍加大了力度,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可这次,屋内还是一片寂静,丝毫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严局长又使劲的敲敲门,还是没有回应。这时候旁边单元的门打开了,一个老太太探出头,对严局长说:“今天下午一个女人领着孩子走了,现在屋里没有人。”
严局长说:“是谁领走了孩子,你知道吗?大娘。”
那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透过门缝看到严局长那副毕恭毕敬且谦逊有礼的模样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打开了大门,并迈着蹒跚的步伐从门内走了出来。她慢慢地走到严局长跟前站定,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似乎在确认周围是否有人偷听,然后才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神秘秘的口吻对严局长说道:“您可不知道啊,这户人家如今已经是家破人亡啦!他们家的小孩子呢,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带走喽;而孩子的妈妈呀,则因为得了重病,没能熬过去,早早地就去世了;至于那个小孩的爸爸嘛……唉,也不知道究竟是啥原因,竟然被人活活地打死了哟!真是太惨啦!”说完这些话,老太太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惋惜和同情的神色。
严局长说:“你知道是谁领走了那个孩子吗?”
只见那位老太太微微眯起眼睛,脸上依旧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神色,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哎呀呀,那个女人啊,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简直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呐!我也是偶然间听到有人说起,听说她好像是这家男人的老相好呢。不过这也只是我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谁也说不准哟!所以呀,你可千万别到处去乱说,万一不是真的,那岂不是冤枉了人家嘛。嘿嘿,我跟你讲哦,我这人向来嘴巴紧得很,最不喜欢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啦!这种事情,听听也就算了,咱们心里有数就行喽。”
严局长说:“这么说你老人家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是谁,是吗?”
老太太说:“我不认识,但是我听说他们两个是同学,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严局长知道从这个老太太嘴里再问不出来有价值的信息了,于是说:“好的,谢谢你,大娘。既然没人在家,我就改天再过来。”
老太太看着严局长说:“我看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找他们家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他们家的小孩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严局长说:“大娘,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跟这家男主人是朋友,听说了这件事我想过来看看他们的孩子。”
那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一听到严局长竟然和这户人家是朋友时,原本还算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就变了样儿,只见她眉头紧皱,嘴角向下撇着,露出一副极为嫌弃的表情来。紧接着,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哎呀呀!你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家成为朋友呢?可真是白白糟蹋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哟!听我一句劝吧,以后啊,在交朋友的时候可得把眼睛睁大些,千万要掌住了眼,要不然哪天被那些不靠谱的朋友给连累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啦!”
严局长说:“你老人家说的很对,交朋友是要谨慎一点。如果交到像你这样的朋友肯定没错,过日子也会顺当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