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看沈临鹤的眼神不似方才般警惕,但依旧没有松口,只说道:
“公子莫要怪本王,毕竟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上,公子既能认出这不是真正的虫卵那便说明是自己人了。
不过,离子时还早,不着急、不着急!”
耶律祁朝他的亲卫挥了挥手,“去!把我从兹丘带来的好酒拿来,我今夜与公子共饮!”
“是!”亲卫应下,转身出去了。
与此同时,一直埋头吃肉的南荣婳终于放下了筷子,她说了一句:
“我去更衣。”
便要起身出门。
沈临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专注望着她的眉眼,柔声说道:
“我陪你去?”
南荣婳对上他的眼神,便猜到了他如此做的用意。
余光中一道刺目的视线朝他俩交握的手而来,南荣婳学着沈临鹤的样子,也温柔回道:
“不必了,夫君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出了厅门。
南荣婳前脚刚走,馥蕊忽地捂着肚子皱起眉来。
她娇柔地对耶律祁道:
“君王,我这不知为何突然腹痛难忍,恐失了礼数,还是先行离席吧!”
耶律祁不疑有他,赶紧摆了摆手让馥蕊离开了。
沈临鹤低头整理袖口,感受到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从他头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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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蕊微微弯着腰,捂着肚子出了门。
待走出两步,她便松开手直起了腰,压低声音对外面的亲卫说道:
“方才出门的那位夫人向哪去了?”
“回娘娘,那位夫人问了更衣之处,而后往南边的小径去了。”亲卫恭敬答道。
馥蕊涂着艳红色口脂的嘴唇一瞬间扬起,眸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她抬步亦朝着南边小径而去。
此时天幕已经黑沉,早春的夜晚寒风依旧,可馥蕊一身薄纱衣裙仿若感觉不到冷一般。
她的脚步很快,甚至比一般男子小跑都要快。
不一会儿,馥蕊便到了更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