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夜风中,远处悠长的蝉鸣渐渐停歇。躺在废弃神社横梁上的冬司,侧脸望向外面。月光清冷,将残破鸟居的影子,投映在神社内。
冬司悄然发动感知忍术,确认四周无异常后,悠悠起身蹲下。他喃喃自语,手指在积灰的梁木上画着什么……
许久,冬司轻轻抹掉灰尘上的文字与线条,双手在大腿两侧拍了拍,“还是先给三代汇报一下吧,别让他比别人晚太多知道。吃啥亏都不能吃情报的亏!”
说罢,冬司咬破指头,一手拍在另一只手臂上。“嘭~”随着一声轻响,白烟凭空涌起。“扑扑扑扑……”羽翼扑棱声响起的瞬间,冬司一手按住了受惊的乌鸦。
“都来这么多次了,慌啥慌。”冬司小声吐槽,“又来活儿囖,亲爱的邮递员鸦鸦……”
冬司自顾自地在小纸条上写字,乌鸦却啄着他的手,示意收信。
“三代还会主动联系我?舍得让我回去了?”虽然乌鸦不会回应,但冬司还是忍不住说两句。
“嗯?”打开小纸团,冬司发现是宇智波鼬的消息。
“还是发展成这样了,三代让鼬当双面间谍,而且是半公开的秘密。富岳、三代都知道鼬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安排……”冬司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不是撤退指示,白高兴了。”
让通灵乌鸦带走写有“元师已死秘不发丧恐生大变”的小字条和一小块豚肉后,冬司盯着重新捏成的小纸团看了半晌,突然轻笑出声。
“从猜忌到互信,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傍晚时分,冬司蹲在鱼市角落,面前摆着半筐发臭的沙丁鱼。
“老哥,要致幻粉吗?”满脸刀疤的鱼贩突然凑过来,袖口露出半截雾隐护额,“上等货,从波之国弄来的……”
“我要更刺激的。”冬司压低草帽,右手在鱼筐边沿敲出暗号。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雾隐黑市联络点。
鱼贩瞳孔微缩,油腻的手指在鱼鳃里翻出枚铜钱:“今晚子时,南郊旧粮仓。”
子时,南郊飘着细雨,冬司裹紧蓑衣,蹲在仓库顶。透过气窗,能看到二十几个黑影正在交易,他的目光,落在一个戴斗笠的瘦汉子身上。
“最近查得严,元师派的暗部跟疯狗似的,甭管啥货都难搞。”刀疤鱼贩一边清点银票,一边说,“这个月最后一批起爆符,再加三成价。”
斗笠瘦汉冷笑:“你们雾隐现在就是个火药桶,青的白眼二十四小时监视血继家族,照美冥都被软禁多久了……”
仓库外突然传来干枝碎裂声。冬司立刻做好撤退准备。巡逻队破门而入的瞬间,人群惊散。混乱中,冬司瞥见自己花大价钱收买的斗笠瘦汉,适时从袖口扯掉三波浪家纹的布料,通过隐秘地道逃走。
第二天,雾隐黑市流传的小道消息,就传回了冬司耳中。赌坊醉汉打着酒嗝说亲眼看见青抱着元师尸体痛哭;居酒屋侍女说元师长老秘密约见鬼人再不斩;两个休班的雾忍也在偷偷谈论长老大人长期监禁四代水影。
三日后深夜,冬司蜷缩在贫民窟的排水管里。外面暴雨如注,水帘中隐约传来惨叫——是昨天在赌坊见过的醉汉,此刻正被三个雾忍按在泥水里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