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任由他哭泣崩溃抓头发而无动于衷,让助理帮忙拿了支笔,自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见她没有丝毫劝慰自己的意思,王安岳的怒气几乎令头发根根直立,音调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我爸尸骨未寒,你居然无动于衷?你们这群资本家的心全是黑的。”
说完,他举起手机怼到温锦脸前,声称要把她的丑恶嘴脸曝光到网上。
“手长在你身上,可以随便拍,不过我提醒一下王先生,你这么做的话会侵犯我的肖像权,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很专业呢。”
“当我会害怕?老子可是吓大的。”话虽如此,王安岳还是把手机塞回了裤兜,哭着搂住旁边的老母亲,“妈呀,我爸死的冤,他们还不承认错误,简直没有天理了,咱们走,他们不管自然有管的地方。”
说完他扶起老太太就朝门外走,一群亲戚们也边咒骂边跟着起身。
“有话好好说嘛王先生。”温锦放下笔,单手慵懒地撑着腮,“把事情闹大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就是要曝光你们这家黑心生产商,避免更多的消费者受害。”王安岳闻言双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起来,全然忘记了身侧突然失去依仗的老母亲,她双手颤巍巍撑住椅子背,目光空洞而无神。
“我们的技术团队正在彻查产品的每一个环节,同时权威第三方也已经介入进行独立的质量检测,目前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都是借口,你无非打算拖延时间想别的歪招。”王安岳倒是不傻。
“既然你认定我为恶之首,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温锦让保安将会议室的两扇大门全部打开,“不过我有一点忠告,如果事情闹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我可以壮士断腕申请破产并愿意承担法律后果,但到了那时候你就什么好处都拿不到了。”
她把“好处”两个字咬得很重,没等王安岳作出回应,旁边的亲戚们便开始交头接耳,其中一位面相威严的长者拽住王安岳的衣袖和他低语了好一阵子后,王安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重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