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除了晏惜寒,其他三人一走进去都完全迷失了方向。
地道壁都是凸凹不平的石壁,粗糙暗沉,不是那种泥土壁或者土石混杂的洞壁,如若不是这种石壁,也不可能从远古留存到现在。
脚下石头凸起的坚硬棱角直硌脚掌,像是走在顽石铺就的路上。
洞里刮出的阴风夹杂着一种不好闻的味道,是一种腐臭味、腐烂味、发霉味和闷臊味混合在一起的浑浊气息。
有的地方有些脏污的积水,脚掌踩在水面,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刚刚走进去大概几十米远,洞里就出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整个山洞潮湿四壁爬满了虫子,密密麻麻的就像石壁上镶嵌着许多会爬动的黑金壳,看一眼就让人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令人发毛的不是甲虫的数量,而是甲虫的个头。
甲虫个头一般都在三四公分左右,大的五六公分左右,但眼前甲虫个头个个都在十公分往上,比鸡蛋都大,看着就麻人。
那是一种黑色甲虫,甲背闪耀着金色光辉。
令人惊奇的是它从头顶向上伸出一个带有锯齿状的硬皮触角,看上去格外厚重,向后弯曲,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犀牛角,它与甲虫嘴巴上生长的另一对钳子般的触角相呼应,它们在石壁表面爬上爬下,腿很短小但爬行速度却很快。
朱嘉燕与楚雨菲眼睛盯着爬上爬下的甲虫,眼里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惧色,两人脸上肌肉时不时抽动一下。
甲虫动觉的感应能力很强,前头开路的刀疤脚掌还未落地,它们已经四散逃命,生怕爬慢了被踩死。
过了甲虫区域,有一段路石壁上只有零星少许爬虫,但走了一里多远后,更为令人惊悚的一幕重新呈现在潮湿的石壁上,只看一眼,就会让人晚上睡觉做噩梦。
没人知道石壁上的钱串子是哪儿来,数量虽然不及甲虫,但密密麻麻的也铺满了石壁,它们摆动着成串的细细长足四处漫爬,看了更让人生厌。
偶尔有小动物和蛇之类的活物四处逃窜。
前方出现岔洞口,刀疤停顿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不但刀疤不能决断,就连晏惜寒也犯起了难。
三个岔洞口,分别通向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