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姜国公休沐,早早就命人城外的庄子收拾出来,准备过去小住些日子,这几日总有些人带着聘雁来求娶。
若是些好的也就罢了,都是些腌臜泼才,没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还大放厥词,说是不嫌弃她家女儿曾经嫁过,甚至还有说可以把他加了两个女儿一道娶了。
这时,姜夫人哭丧着脸来了,姜国公脸一沉,嘴角崩的紧紧的。姜夫人却似没瞧见一般,哭得嗓音都哑了,来到姜国公面前,两腿一软竟直接跪下了,一副快要哭晕厥过去的模样。
姜国公见她这幅模样,想到这些日子不顺心的事,不由得怒从心起,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斥道:“有话便说,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是国公夫人,不是乡野村妇,没得失了分寸。”
姜夫人在嬷嬷的帮助下,才勉强坐在塌上,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苦着脸,颤抖的说:“老爷,我们家大祸临头了啊,娴丫头,娴丫头……她竟小产了,该如何是好?”
姜国公闻言,直接从凳子上弹起来,他瞳孔地震,脸上又惊惧又难以置信,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问:“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夫人心头一沉,老爷果然生气了。
然后抽噎着用帕子揩去眼角的泪,看着姜国公,痛心疾首道,“今早娴姐儿用了早膳,就流血不止,估摸着已经小产了。”
姜国公一时无语,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小产了,这实在太突然了,姜国公很生气,训斥:“什么是估摸着,可有传大夫来瞧过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尤其看重,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全府都要没命了。”
姜国公本想想斥责姜夫人糊涂,遇见这种大事只知道哭,方寸大乱。一点没有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风范,但见她哭得伤心,却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
“到也找了府中懂些的嬷嬷瞧过了,说是已经流产了。”姜夫人止住了哭声,哽咽道:“也查出了些头绪,说是今早膳食里多了些东西。可又有人说,膳食是时蕴那边送来的。妾身想着,时蕴虽然同娴姐儿不亲,但到底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更何况,时蕴如今同宫里关系密切,想来我们也不能这样随便冤了她。”
说着,姜夫人又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不断的强调姜时蕴同楼厂督来往密切,在皇上面前也得脸,即使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让姜国公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