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清辉院那头,一切如常。”
“什么一切如常?公子爷没责问傅禾菀,你在那墙角下,可听清了?”雪娘急的咳嗽了几声。
她院子中所有仆妇皆被打了,她也使了浑身解数和宋淮告状,宋淮一早走之前,那样子,还是要去清辉院为她讨公道的。
所以傅禾菀怎么可能不被罚,不被责问?
丫鬟急忙跪下,“主子恕罪。”
“恕罪恕罪,你只会这一句?我让你去听,你听到什么了,如实回话!”
雪娘想呵斥她,可说出口的话,破锣嗓子似的。
“奴婢听到了,公子爷进去之后,然后春桃姑娘去给公子爷添置了碗筷,公子爷似是和二少夫人一同用膳,然后奴婢还听到了,二少夫人研磨,让公子爷写信,剩下的奴婢就没听清了。”
雪娘闻言,气的头晕目眩,拿起桌边的药碗,砸到了丫鬟头上。
“满口胡诌,夫君怎会不罚清辉院?”雪娘扔了碗,全身没了力气,半个身子摔到了床边。
丫鬟不顾肿起来的额头,急忙过来将雪娘搀回到床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主子。”
雪娘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差点被气没了。
这时,外头响起了另外一个丫鬟的声音,“姨娘,夫人来了。”
雪娘强撑着精神,低声对着粗使丫鬟道:“快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别让夫人看到你头上的伤。”
“知道了主子。”粗使丫鬟急忙过去噼里啪啦的将瓷碗收了起来。
雪娘脸色更白了,这个蠢东西。
外头,广平侯夫人已经进来了,看到地上还有药汁,又看到粗使丫鬟怀里抱着一堆什么,便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虽是权臣之妹,却不是在好人家里头成长起来的,同侯爷那些姨娘的性子,也并无差别。
广平侯夫人过来,雪娘也只得下跪请安。
“还病着呢,快坐下!”崔氏拉着雪娘坐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瘦了,晚些时候我让吴妈妈给你拿只山参过来,这可怜模样,可是得好好补补,昨夜让你受委屈了。”
“有母亲关心,雪娘便不觉着委屈。”
“我也是直到方才才知晓,昨夜禾菀罚了你院子里的人。”
雪娘闻言,抹了把泪,“雪娘知道,姐姐罚的是对的。”
“我哥哥送来那食盒,怕是御赐之物,若是姐姐不找人来替罪,那便会牵连到清辉院那头,牵连到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