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拎着两个食盒进来,知道雪娘今日心情烦闷,不敢说任何话,生怕得罪了她。
“打开!”
“是,主子。”香儿急忙打开了食盒,发现里头皆是珍馐美味。
虽然侯府之中也常有,可因雪娘是暂拿了掌家权,不敢大鱼大肉,甚至比傅禾菀掌家之时更为节俭。
为了让广平侯夫人崔氏看到她比傅禾菀能干节俭,所以这些膳食,只有宴客之时才能吃得到,平日里是不敢让膳房去做的。
“主子,有燕窝粥,还温着呢。”
雪娘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前,喝着她难得能尝到的燕窝粥。
以往在外宅的时候,她虽吃穿不愁,但因着傅禾菀把控着侯府的月银,即便是宋淮将每月他所有俸禄都拿来外宅补贴她。
她也是吃不上燕窝这样的好东西的。
毕竟宋淮只是个从六品的武散官,忠显校尉,虚职一个,俸禄并不高。
吃过了燕窝粥,雪娘看了眼剩下的这些饭菜,又是鹿肉,又是羊肉的,有些不舍,但她也吃不下了,只得赏了下人。
“剩下的都赏你们了,记得告诉院子里头的人,就说是我兄长给我拿来的,让下人们也知道他们这次吃到的好玩意,是我娘家人给的。”
“是,谢主子恩典。”
冬竹急忙拎着两个食盒下去了,结果出了门,发现冬竹还在院子里头等着。
“食盒是凌大人的不得私藏,你将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明天我主子还要将这两个食盒还回去。”
香儿想还嘴,但看到冬竹身后还站着一个听说能撂倒两个大汉的萋萋,只得憋住,将食盒里的碗都拿了出来。
冬竹看到了那碗火腿鲜笋汤,伸手拿走,“这份是我家主子吃过的,忘了拿出来,便不留下了,我先拿回我们清辉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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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只说了让雪姨娘听着,可没说让解语院里头的人听着。
主子只碰了这碗鲜笋汤和燕窝粥,看样子燕窝粥雪姨娘是喝了。
“冬竹姐姐,这可是姨娘赏我们的,即便是二少夫人吃过,我们也不敢嫌弃,怎能你说拿走就拿走?”
香儿说话阴阳,冬竹的火气是压不住的。
冬竹冷笑一声道:“嫌?你哪来的脸说这话?就是我嫌着你,才不让你碰我主子这碗的汤!东西赶快拿出来,我还要回院子里复命!”
香儿也没压着脸色,她将食盒里头的饭菜都拿出来,放到石桌上,然后将食盒双手抬起,“那便请冬竹姐姐拿好离开吧。”
冬竹抬手去接,手指尖儿刚碰到提手处,食盒便重重地朝地上坠去。
冬竹脸色变了,萋萋脸色也跟着一变,急忙将食盒捡了起来,抬起来看,发现食盒下方已裂了一条缝。
“你可知这食盒的来历,便敢松手?”萋萋厉声怒斥,自然怒斥的香儿。
香儿一脸无措,“这是凌大人的食盒,冬竹姐姐为何没有接好?”
院中吵闹,惊动了屋里头的雪娘。
雪娘掩唇咳嗽,走了出来,看到描金食盒裂了一条缝,脸色微变,“怎么回事?谁将我兄长的食盒给砸坏了的。”
香儿急忙走近,轻声道:“主子,冬竹姐姐问奴婢来讨要食盒,说明日要给凌大人送去,奴婢便将食盒给冬竹姐姐递过去,谁知冬竹姐姐没有拿稳,食盒摔坏了,这可是凌大人府上的食盒!”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故意的。”
香儿皱眉,“冬竹姐姐莫要污蔑我,这院子中所有人都看清是你没拿稳,怎地还来攀咬我?”
院子中的婢女婆子,听了这话都站出来,皆说看清楚了,是冬竹没拿稳,才将食盒摔了的。
雪娘脸色苍白,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来人,将这里两个丫鬟给我压住,打三十个板子。”
“谁敢!”冬竹怒不可遏,挡在了萋萋前头,“萋萋,你回去找主子。”
主子今日本来很乏了,她本想赶快干完差事回去,不想给主子惹烦心事。
可这头竟然不依不饶,非要将食盒摔了的罪名,安在她头上,那主子明日面对凌大人,便更是说不清了。
“我现如今掌家,便能责打犯了错的下人,你只是清辉院的丫头,竟敢同我叫板,毫无规矩可言,我今日打你三十个板子,便是要教教你规矩。”
“来人,一个都不准放跑,给我按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