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说话间,他掌心的法术加强,想要就此将阿狸的脖子拧断,将她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云岫的声音突然打算了夜婴。
"阿婴,你在干什么。"
声音里的怒意让夜婴手一抖,阿狸从天空坠落。
夜婴不敢回头看,他最怕被大哥发现自己像个疯子杀人如麻的一面,大哥那么善良的人,宁可自己受伤都不希望别人受伤。
“阿婴,不要怪阿狸,这件事和阿狸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并不想追究。”
“我受伤没关系,只要我们阿婴一切安好,大哥就满足了。”
夜婴骤然回身,扑过去抱住云岫,十分用力。
“你明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还要到处乱跑,为什么要去钟山,是不是洛希城伤的你?”
“不是。”云岫立刻否认。
但他否认的太快了,快到让人误会,以为他在掩盖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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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婴一把将云岫推开,打算飞向钟山找洛希城算账,他的手腕被云岫死死的抓住。
“阿婴听话,不要去,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夜婴的眼睛都因为心疼和愤怒出现了红血丝。
"好好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用法术救你,你差一点就死了,云岫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替别人着想。"
夜婴冲云岫大吼,用力摇晃云岫的身体。
云岫一直笑看着他,抬手理了理夜婴额前凌乱的头发。
他看着夜婴的眼神那么的认真,带着浓郁的爱护,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更像是看着自己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
这件艺术品过于完美,完全是按照他的心意成长起来的,怎么能不让人喜欢呢。
乖的时候像一个小舔狗,疯的时候又像一条护主的藏獒,不管是哪一种情绪,都是为了他。
云岫的笑容越来越深,爱不释手的抚摸夜婴脸颊。
“我的好弟弟,你要听哥哥的话。”
“只要你允许我去一趟钟山,回来以后,我一定听你的。”
云岫摇头:“不要去。”
“为什么——”夜婴的情绪瞬间激动。
“大哥如果不告诉我受伤的原因,那么我只有自己亲自去钟山问清楚。”
“夜婴!你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听大哥的话了吗?我去钟山只是想要替你和他们解除误会而已。”
夜婴冷着脸:“误会解除了?”
云岫点头。
夜婴又问:“怎么解除的?”
“......”云岫沉默了一会儿:“阿婴你不要问了。”
他越是这样越会让夜婴胡思乱想,正如云岫计划的那样,夜婴自然而然的脑补出了云岫被洛希城打伤的画面。
一个是温文尔雅的亲大哥,一个是和自己几次交手的钟山之神,夜婴毫无疑问会将天平偏向云岫,对钟山的人更加没有好感。
如果不是云岫一直拦着,他定会杀到钟山。
在云岫的不断劝说下,夜婴终于打消了去钟山的念头,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芽。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阿狸,更加不明白云岫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云岫即要激化夜婴对洛希城和鹿悠悠的矛盾,又不让夜婴跑去钟山,从他打伤云鹤贤到带着一身伤回到青丘,青丘和钟山的矛盾到了随时都能鱼死网破的地步,云岫却又将双方的矛盾强行压了下去,这么看起来,他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瞎折腾。
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狸不止一次的觉得,云岫之所以这么做,似乎不是为了杀掉夜婴报仇,而是享受一切尽在他的操控中的快感。
所有人都像是提线木偶,提着线的那个人想让木偶做什么,木偶就做什么。
阿狸想的头都要裂开了。
对鹿悠悠的愧疚将她淹没,她一头撞在树干上,额头顿时血迹斑斑。
夜婴陪着云岫进入洞府,他强硬的将云岫按在床上,将体内所剩不多的法术全部输送给了云岫。
不管云岫如何拒绝,他都不管不顾。
“阿婴,你这又是何苦。”
“我只是希望大哥可以变强大,只有你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随意伤害。”
反正这些法术留在他的身体里也是用来杀人,不如全部送给大哥。
经过这件事,夜婴三五不时的跑到云岫洞府,态度强硬的将法术输送给云岫,不管云岫如何反对都没用,云岫的修为直线上升,隐隐有超过夜婴之势。
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