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明人不说暗话,东州大营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您难道还不清楚?”
“李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听闻东州大营走了水,
特意前来询问情况如何,怎么听你意思好像是因为我才出的事,这口锅我可不背。”
“镇国公,这里没外人,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业不想再跟沈浪演戏,直接请他坐下。
“昨晚东州大营的粮仓着了火,二百六十万石粮草都烧没了,如今军中可用粮草只够维系三天之用,
小主,
三天过后,军中断炊,几十万兵卒必然要闹事,怕是会把整个府都嚯嚯一遍,你知道这场面有多凄惨?”
最后一句话,李业是几乎咬着牙跟沈浪说的。
你事情干的太绝了,一点后路都不给么?
沈浪听完,却是面露震惊之色:“这么严重?那李大人现在一定为粮草之事焦头烂额,
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改日再来拜访吧,告辞。”
说完,直接起身就走。
“镇国公!”
李业大声喊住沈浪,语气里透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李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沈浪反问一声。
李业深吸一口气:“镇国公,我已经命人去阆中调粮来稳住军心,还望镇国公不要从中阻扰。”
沈浪转过身:“李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为什么要阻扰?”
李业:“镇国公啊,下官知道你对王爷有很深成见,但蜀地名义上就是大楚的国土,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都是大楚军民,你和陛下想来也不愿意看到蜀地沦为饿殍遍野,兵匪过境的凄凉惨景,对吧?”
沈浪静静看着李业,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甘和无奈。
“蜀地军民当然是大楚国民,蜀地也是大楚疆土,谁又会看到生活在自己国土上的人过得凄惨呢?李大人,你多虑了。”
说完,沈浪转身摆摆手离去。
到了府门前,沈浪又道:“还有,我是替陛下来收丝绸的,其余的事一概不管,早些把丝绸交付,
我也好早日回京交差,等你处理好眼下琐事,我们再来谈这丝绸的事。”
李业抬眼看去,却只看到沈浪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