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拿起一颗珠子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当年我在并州从军时,可是一分军饷都没有,
后来升任了军中督尉这才有了每月六两银子的饷银,这一颗珠子就算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没想到在王爷这里却是随手拿出来笼络人心的礼物,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姜崇闻言,心下不由冷笑:乡巴佬就是没见过世面,换了身皮也难掩那股下贱的气息。
但下一刻,沈浪忽然问道:“唉王爷,你这算不算是行贿啊?”
此话一出,包间内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听沈浪继续说道:“按大楚官律,受贿数额超过五百两者可是要杀头的,
这十二颗珠子,怕是我长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
说着,他把珠子放回盒子内,摇摇头:“我还是更加喜欢自己脑袋长在脖子上。”
“沈浪!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姜崇。
“本王已经给你台阶下了,最好别不知好歹。”
沈浪冷笑一声,静静看着面色通红的姜崇:“说吧王爷,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整这些东西根本没意思。”
姜崇:“织造坊的事,只要你睁只眼闭只眼,本王就不会亏待你的。”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欺君喽?”
“沈浪,本王的耐性有限,最好别蹬鼻子上脸。”
“那王爷觉得我该怎么回去跟陛下交差?”
“那得看你本事,你不是很有能耐么?把那心机女都收拾的服服帖帖,本王相信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让我欺君,王爷这让我很难办啊。”
二人在桌前针锋相对,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意思。
最后,姜崇眼神一冷:“难办是吧,那本王给你提个醒,昨日你看的那些货,照样给宫里送去就行。”
沈浪乐了:“就那些劣货,别说宫廷御用,就算放民间有些小资的富户都看不上,王爷是怎么还意思说出这种奇妙深刻的建议?”
姜崇也笑了:“沈浪,今日本王就把话放在这里,那些丝锦,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王爷这是打算强买强卖?”沈浪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如果是这样想的,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那些货我一件都不会收,还要王爷履行协议签署,至少赔偿五倍的违约金。”
“不可能!”
姜崇拍案而起,大声喊道。
“生意既然谈成了,那就必须做下去,这些货,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