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玄英的伤势加重,穆璟那边又迟迟找不到宛金台,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姜晚立即回落云宗见玄英,言酌帮她去东虚岛找灵草。
他识得宛金台,又了解这种灵草的生长环境,用魔气找起来比穆璟他们快得多,等他找到后再及时送来落云宗。
可这样的话,她和言酌就被迫分开了。
千年前的那个死局还历历在目,整个修仙界除了她师父玄英,其他任何人都像随时背刺她的恶人,姜晚实在不敢冒险,再让千年前的死局重现。
“太巧了。”
她抹了把眼泪,低低说了声。
偏偏在各方搜寻言酌的时候,封禁法咒下的妖魔逃了出来,又偏偏是她的师父玄英受伤,这伤还迅速恶化,快到连一个高阶修士都挡不住。
穆璟那边带了十多个人都找不到宛金台,还偏偏暗示让言酌去找,让她独自回落云宗。
她既不愿意赌这是不是提前设好的局,也不愿意赌玄英是不是真的伤势过重,这两边但凡她赌错一个,都是追悔莫及的痛苦。
她眼里还蓄着朦胧泪光,抬头看向言酌,神色担忧,“怎么办?我感觉这像个局,就为了骗我回去对你下手,可万一师父真的重伤等着宛金台救命……”
还好她没有被伤心冲昏头脑,这时候还能辨明隐藏其中的问题。
但转念一想,姜晚如同惊弓之鸟,思虑过多,时刻忧心,又让他有些心疼。
两人像是洪流倾轧之下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任天道摧灭,旁人坑害,姜晚会永远抱住他,在洪流之中为他劈开一条生路。
他自然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
言酌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痕,语带柔意,“你想回落云宗看玄英,对么?”
姜晚轻轻点头,“但是……”
“不用但是。”
言酌摸摸她的脸颊,唇畔噙笑,他的掌心温热,蹭着她的肌肤,让她那颗慌乱担忧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玄英是你师父,她现在身受重伤,面临不治,不管是真是假,你总得回去看了才放心。”
他的嗓音毫无波澜,异常平静,带着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