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屿也清楚,就算再来一次神魔之战,言酌第一个收拾的也一定是他们,所以必须赶在言酌动手之前将他封禁。
祁闻设下结界,转身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陈宗主还知道其中的些许秘辛?”
既然两人是要合作,陈泊屿对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说姜晚本就是落云宗的人,也只有祁闻好下手。
陈泊屿将千年前的事一一道来。
千年前的神魔大战那会,江穗岁还在梁州避世,治疗受伤的丹田,对那场大战里的具体细节并不清楚,落云宗之后的各任宗主也就只知道一个大概。
祁闻听陈泊屿说完,眉头拧得更紧,难以相信,“可如果按你所言,当初他们催化了姜晚身上的同生共死蛊,就是因为她死了才导致言酌心魔动荡,被众人趁机打伤封禁,现在的这个姜晚,怎么会是千年前的那个?”
陈泊屿淡然一笑,“你我没有办法活死人肉白骨,不代表那位只手遮天,法力高强的魔尊大人没有办法。”
山顶的夜风吹过,树叶摩挲的沙沙声渐响,陈泊屿冰冷的嗓音宛如毒蛇信子,泛着森森寒意。
“我敢肯定,当初姜晚身上的那缕魔气必定来自言酌,我们只要把姜晚叫回来,探查她的记忆,如果她真的和言酌伉俪情深,那是最好,千年前他们既然能用同生共死蛊成功封禁言酌,千年后的我们自然也可以。”
“祁宗主,你们落云宗世代被降霜门压上一头,当年的江宗主又被裴宗主所辜负,平白无故叫人看了千年的笑话,此番正是你给落云宗扬名立威的好机会,流芳百世!千世!这可是仅有一次的机会!”
“况且只是让你把姜晚叫回来而已,动动嘴就行,这算什么难事?”陈泊屿笑笑,嗓音幽然,“祁宗主觉得呢?”
祁闻确实被他说动了,只是话语仍带犹豫,“连玄英受伤都没能让她回来,如果言酌在她身边,我们更不能强行将她带回来。”
陈泊屿低笑道,“那如果玄英濒死呢?”
陈泊屿此话一出,连祁闻都面色一变,吃惊地看着他。
就听陈泊屿语气懒散,继续笑道,“我想,作为玄英的爱徒,再怎么样,姜晚都会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