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梦被她的脸色吓得魂飞天外，“你怎么了啊，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她只觉得心口痛得要命，像是被人生生剜出了心脏。

她身体里的姜晚开始耳鸣，眼前模糊，控制不住要飞出她的身体。

不对啊，怎么会呢？她就这么死了？

不应该啊，那个孩子还没出现啊！

千年前的言酌就这么被封禁了？这场大战不是刚刚开始么？

法咒攻心，她又是个凡人，几乎是吐出那口鲜血后，瞬间失去了气息。

姜晚脑子乱成一团，朦胧间似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玄色人影，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

外面那群修士从来就不是言酌的对手。

只是他们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先下手，为了维持天道，他原本也只是想除去一半修士。

那群人似乎也没被他塑造的重伤假象迷惑，一个个犹豫着不敢上前，他主动出手杀了几个，他们才成群结队地冲上来。

直到他的心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变了脸色，那群修士像是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蜂拥而上，竟然妄想联手杀了他，封禁他。

可心口的那阵刺痛，让他不由得想到姜晚。

像是具有某种牵引力，拉着他回了卧房。

她竟然死了。

怎么可能？结界和法阵都没有被破，噬梦也还在，她怎么可能会死？

他站在床侧看着被褥上的那淌深色血迹，血腥味还未散尽，她捂着心口蜷成一团，脸上毫无血色，似乎是难以压制痛苦，她眉头都是拧着的。

他感受不到她的生息。

她的确死了。

言酌从来没有近距离见过凡人的生死，他难以相信，比悲伤更浓重的是不解，是浑噩，是死寂。

“主人，我真的一直在看着她！她，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吐了口血，然后就断气了……”

她手腕上的金光还在，只是黯淡许多，他木然搭上她已经冰凉的手腕。

是一个陌生的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