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言酌回答,她双手合十,眼神可怜,“我有个主意,我可以谍中谍!就是表面上我是他们派进来的细作,其实我是你的细作,嗯!我可以往外帮你传递消息!”
“我不需要。”
他拒绝得相当冷漠,原本提着她衣领的魔气绕过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她吓得脸色骤白!
“你需要你需要!你想啊,如果你杀了我,他们还会派别的细作进来,你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多麻烦啊!你不如留着我,我还可以被你利用,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勒在她脖子上的魔气一松,她没站稳摔倒在地,那股魔气托了她一把。
“真是个笨瓜。”
言酌冷冰冰睨她一眼,起身离开,也没说要怎么处置她,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松了口气。
他走了,距离太远心音传不过去,姜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姜晚就看着她长叹一口气,在石凳上坐了好一会,才拿起筷子慢吞吞吃起已经凉了的饭菜。
好惨。
她在树下坐了很久,久到夜色浓重,石桌上被露水打湿了薄薄一层,她才起身走回后山。
姜晚心想,这时候的她心里会想些什么呢?
想自己在异世的爸爸妈妈,还是在想忐忑不安的未来。
广华寺被掀得不冤啊,那些和尚怎么想的,竟然派她一个小姑娘去刺杀言酌?连他的弱点都不说,刺杀了个寂寞。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都没见到言酌。
她也乐得自在,整座雾影山里除了魔物就只有她一个人,睡觉摸鱼闲逛,甚至还在山脚下的湖水里钓鱼打发时间。
不是没想过逃,只是雾影山的山脚瘴气重,她一个凡人根本出不去。
这让姜晚更加确定她就是身穿。
雾影山内魔息缭绕,山脚下的湖水里的确有鱼,但也不是凡间的鱼,长得龇牙咧嘴,歪瓜裂枣,姜晚看着她钓了两条,竟然还盘算着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姜晚:……真是饿了。
“你在这做什么?”
身后传来低冷一声,她回头去看,就看着逆光站着的言酌。
光晕笼罩在他周身,那股凛冽的气息柔和许多,要不是黑沉玄衣衬得阴冷,她有一瞬间以为是神只临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