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被烧得脑子晕乎,“你说,它会不会因为喜欢这个孩子,不忍心将她拿出来,所以故意撒谎骗我们?”
言酌凝视着那团雪白毛色的猫,毫不犹豫的,“以它的脑子,编不出谎话。”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裙给姜晚穿好,春夜里凉风阵阵,她的里衣被汗打湿,为免着凉,他用自己的外衫将怀里的人草草裹了一圈,抱着她出门。
后面的事姜晚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靠在他肩上,浑身热烫,这种略带熟悉的炙烤灼烧,让她想起了上次在悬剑宗被结界烫伤的痛。
是与她木灵根相克的火属。
但她痛得累得都不想张嘴,吊着一口气窝在他怀里。
她像是泡在一汪沸水里,挣扎扑腾,想要呼喊求救,身体却动不了,嘴也张不开,滚热的水汽烧开了她浑身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横冲直撞,她像是从里到外被烧焦了,干瘪了。
在沉浮不定的灼热中,姜晚好像听见了玄英的声音。
身体里忽然流淌进了一股凉意,迅速淌至四肢百骸,让她昏沉疼痛的大脑艰难运作起来。
她恍惚睁眼,看着客房里的布置,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但她看见了玄英惊慌失措的眼。
“师父……”
她的嗓音干涩,喉咙像是被火烤干了,说话紧巴巴的难受。
榻上的人脸色泛着病态的浅红,玄英缓了好一会都没缓过来,紧盯着姜晚再次求证,“你怀孕了?”
姜晚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这事她自己都没弄明白。
她的沉默反而印证了玄英心中的猜想,她差点就要翻脸,刚瞪向言酌,姜晚又急忙开口,“不是他的!这事很复杂,说来话长。”
玄英:?
她惊得声调都失控了,“你们进那幻境半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可能是他的,我不确定。”
玄英:……
玄英脑中一瞬间划过无数想法,还没开口就被言酌打断,“她现在的身体,能取出那东西么?”
玄英紧绷着脸色,又给姜晚灌进些灵力,寒声斥道,“她不懂你也不懂吗?她在幻境里没有灵力护体,又贸贸然怀了个火属性的孩子,你嫌她命长是不是?”
言酌任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用魔气小心翼翼地取出她肚子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