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继续道，“子孙粑，我当时说过，子孙粑不可能像你说的子母河河水，吃下就能有孕，最大的可能就是用术法将婴儿放进女人体内，用母体孕育出来，现在看来，这种术法多半也和胡姑娘有关。”

姜晚点头，“我们那天夜里见到的裁缝秋娘，或许就和这术法有关，有没有可能她身旁的大箩筐里当时放的全是婴儿？只不过我当时因为害怕，就没有去看了……”

“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言酌牵过她的手，不出所料，她的掌心冰凉，一片潮意，全是冷汗。

大白天都吓成这样，叫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姜晚随他一起出门，心里忐忑，忍不住又问道，“你当时说她和婴儿都是活人？”

“嗯。”

那还好，最起码只是惊悚不是灵异。

两人沿着长街走到巷口，穿过弯弯绕绕的白墙瓦屋，最终停在了田埂旁的那间屋子门口。

还能看见远处深墨色的树林，扎根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间，白天看起来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姜晚回头看着那扇院门，迟迟不敢去敲门。

……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你去敲门吧。”姜晚推了推身边人。

言酌点头，放弃了准备踹开院门的想法，换作更为礼貌的拿手敲门。

敲了好一会，里面既没人应声也没人出来，姜晚嘀咕那秋娘应该不在家，言酌听见里头细微的响动，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姜晚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实听到了几声抽泣，声音轻弱，但是从秋娘家发出来的。

她在家哭？

姜晚抬手又敲了几下门，这次她出声了，“秋娘？你在家么？我有衣裳破了想来找你补一补呢！”

里面传来迟疑的脚步声，慢吞吞走到院子里，又在门口犹豫了会，才传来拉开门闩开门的声音。

秋娘开门露出那张脸，就是那夜姜晚见过的面容温柔，含有柔和母性的一张脸，只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却是惊惧害怕，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