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捂嘴一笑，容光更为焕发，学着姜晚的语气又琢磨两声，“姐姐，姐姐……”

她看向姜晚，脸上满是笑意，“我看上去真有那么年轻？”

“啊？”

见姜晚一愣，摊主不好意思笑道，“婶子我今年都四十一了，乍一听你叫姐姐，我都臊得慌。”

“啊？”

现代还有护肤品，医美，实在不行还能整个容，古代的保养水平差得多，女人不仅得生养孩子还得干活，容貌褪色更快，可眼前这个自称四十出头的摊主……

她脸上半点皱纹都没有，双手纤柔，眼神明亮，透着少女般的纯真，看上去就像二十来岁的。

“这些胭脂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家中妾室做的，你也知道，咱们这里男人不能出门抛头露面，所以摆摊叫卖的活只有我来做了。”

“啊？！”姜晚更傻眼了。

等等，信息量太大，她要消化一下！

她说什么？家中妾室？男人不能抛头露面？

女人纳妾？纳的还是男人？男人还乖乖待在家里做胭脂？

姜晚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老天爷啊，这一觉睡醒你给我干哪来了……

“你若是喜欢便拿一盒走吧，不用给钱，你这声姐姐叫的我呦……”

摊主咯咯笑出声，脸都红了，“就当我送你的，拿去吧！”

“不不不，这是你……这是你的妾室辛苦做的，我怎么能白拿？”

姜晚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些铜板，放到摊子上，把话题又转移了回去。

“姐姐，你们在这生活多久了呀？你是每天晚上都来卖胭脂嘛？我是怕以后再想买找不到你。”

摊主点头，“我在这都住十多年了，一直卖胭脂呢！不过有时候犯懒就不想出来摆摊，这样，之后你要是没找到我，可以直接去我家买！”

摊主从摊子后走出来，非常自来熟地拉起姜晚的胳膊，给她指路，“那棵大柳树看见没？从那左转走个一柱香的时间，就到我家了，到时候就让你男人给你跑腿！”

摊主拍拍姜晚的胳膊，笑眯眯的，姜晚一时愣神。

十多年了……她十多年前就被骗进来，不仅没出去，反而在这真的过起日子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能维持这么多人在幻境里正儿八经地生活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