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看见玄英的侧脸,还愣了一下。
“师父?”
开口的嗓音嘶哑无力,玄英立刻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又用灵力给她温好,才递到她的嘴边。
“热的,喝吧,师父喂你。”
姜晚喝了几口热水润嗓子,才慢吞吞道,“师父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你忘了我昨夜叮嘱你什么了?”
姜晚懵懵摇头。
玄英戳戳她的额头,“我让你到了悬剑宗传音给我,结果迟迟没有收到你的消息,给你传音你也不回,楚然又说你受了伤,我只能急忙从梁州赶来看你。”
“啊?”
姜晚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没什么大事,害得师父那么远跑过来。”
“你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大事。”玄英望着她的眼,眸色锐利,沉声道,“晚晚,你老实告诉师父,是不是有事瞒着师父?”
姜晚的小心脏吓得猛跳,表面强装淡定,乖巧道,“没有。”
“这里没有旁人,我也设了结界,我们的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玄英轻轻叹气,摸摸姜晚的脑袋,温声道,“晚晚,不管你做了什么,师父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不必瞒着师父。”
姜晚实在不会撒谎,还没开口脸先红了,支吾着,“我知道了,可我真的没有事瞒着师父。”
她就像只小乌龟,外面一点风吹草动她就缩进了龟壳里,任凭你怎么问她就是那套说辞。
玄英厉声道,“那师父问你,你是怎么从薛家后山出来的?”
姜晚沉默着,还在现编理由,她也不知道程泽舟有没有说出言酌的存在。
程泽舟只知道言酌是个魔修,肯定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被封禁的魔尊。
她要不要撒谎说,是言酌这个魔修在梦境里救了她呢?
还没等姜晚想好,玄英又发问了,“你体内的魔气比那凶邪的魔气更为霸道,法力远在凶邪之上的只有那一个人,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