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直不出梦境,他连积分都攒不了。
言酌心里有些不爽,好感度停滞,积分也没了,他和姜晚还不知道要在这梦境里耗多久。
在这里他连一个裴鸿玉都打不过,只能拖延时间,带着受伤的姜晚在大雪纷飞的冬夜东躲西藏,太丢人太没面子了!
【但是梦境里也不算你的寿命天数,这算是个好消息吧?】
言酌没理它,气得呼吸急促了几分,不由得想起,此时身在魔窟的另一个自己。
千年前的记忆已经慢慢淡去,魔窟,魔物,从前的自己,都有些不真切的模糊。
回想起来,从前的他确实担得上十恶不赦,暴戾残忍的魔头称谓。
因为恶名远扬,堪称闻风丧胆,世间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他们不敢,也不会。
修士或是凡人或是妖魔,他碾死他们犹如碾死一只蝼蚁,以至于神魔大战的时候,那群修士搜罗了不少上古镇魔法器将他打伤,裴鸿玉补了最后一下,将他的魂魄封禁,自己也因为邪术被反噬自爆。
可笑,那群人竟然还把裴鸿玉的死怪在他头上,难道是他逼着裴鸿玉修炼邪术的?
杀人……难道杀人就是错?那群自诩正道的修士,难道从没杀过生?谁敢说自己手上没染过血?一群伪君子!
直到现在言酌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些人惹他不高兴,他杀了他们,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错?
现在这种没法痛快杀人的无力感,太憋屈太难熬,让他只要一想起来四肢百骸都气得震颤!
他迫切地想要恢复更多法力,迫切地想要变成那个碾压世间一切,让所有人惧怕的魔头,什么程泽舟,什么山神,什么裴鸿玉,所有她身边的男人都该死,都得死!
这种疯魔的急切渴望快要将他吞没了,邪恶暴虐的种子急速生长,将他裹得窒息难耐,呼吸越发沉重滚烫,他眼中遍布血丝,瞳孔涣散成诡异的血色,把系统吓了一跳!
【宿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现在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