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浅浅弯唇，正了正神色，带着几分抱歉，“降霜门和落云宗从前是同门，今时不同往日，我要是再唤你一声师兄，在外人看来是占你便宜了。”

一个称呼而已，姜晚都能拒绝，撇清的意味明显。

程泽舟心情骤跌，脸上的红晕更甚，半是羞意半是着急，解释的语气都加快了，“这怎么能算你占我便宜？况且，我并不在乎外人怎么看。”

“我在乎的。”姜晚朝他礼貌一笑，唇边的梨涡浅淡，一晃而过，她的笑意冷淡，比庭中寡淡冷清的白梅还要淡。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劳烦程公子在此……”

程泽舟盯着她的双眼，生平第一次不合礼数地打断对方的话，“所以……你是真的有心上人了么？”

“啊？”

姜晚表情疑惑，她有心上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程泽舟轻叹一口气，苦笑道，“在府门口，你弟弟说的。”

言酌啊……他确实胡说八道了这一句。

为了打发这位坚持不懈的纯情少年，姜晚只好面露羞意，垂眸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追问人家就不礼貌了，程泽舟一脸泄气，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我在这等你，不必着急。”

姜晚点头，小跑间裙摆飘扬，带起地上落的片片白梅，轻薄的花瓣只翻飞了一瞬，便缓缓黯然落地，像极了他刚开口就被回绝的试探，真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他。

程泽舟望着那抹山岚色的背影，沉沉叹了一口气，眸中的坚定却不减。

只是心上人而已，又没有结为道侣，那个男人都没有陪姜晚来青州，或许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