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小院的人们都沉默了。
人最痛苦的,是信仰崩塌。
但比这个更痛苦的,是历史崩塌。
我从哪里来?
哲学第一问直接没法解释了。
所有人都看向岳川,期待岳川拿出一个答案。
然而,岳川也没有什么好对策。
人就不能吃得太饱。
否则就会钻牛角尖。
帝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岳川咳了咳,“我明白大家在想什么,但是对于三千年前、三万年前,甚至三十万年前的历史,我们已经无法考究。”
“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把握好今后的每一天,每一年!”
“现在的历史,我们书写,今后的历史,我们创造!”
“我们,就是祖!”
岳川把手伸到龙阳面前,“君上,借你一样东西。”
龙阳瞬间向后挪了半个身位。
这是本能反应。
“借什么?借多久?”
岳川指了指龙阳手腕上的机械表。
“这个啊?送你送你!”
龙阳长舒一口气。
自己随手造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再说了,这东西的图纸和工艺还是岳先生给自己的呢。
“拿去拿去,别跟我客气。”
岳川呵呵一笑,这可是“纯手工、大师作”的机械表啊。
要是放在上辈子世界里,这么一小块够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人生须臾、短暂,秒针这一次颤动,就像是我们的一生。”
“我们能看到的,就是这短暂的百年,然而历史通常是以千年为单位。”
“在千年之上,肯定还有更长的尺度,只可惜我们看不见。”
“历史,就像是一个被反复拨乱的表针,只有拿着另一块表,才能知道它的时间错了。”
“可时间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从现在开始算起,再往后十二个时辰,就是一天。”
“然后我们就能推算出一个月、一年、一甲子……”
“钟表最大的作用是帮我们记录当下的时间,推算明天的时间,而非帮我们校对昨天的时间!”
说完,岳川缓缓起身,背着手离开南郭小院。
其他几人眉头紧蹙,仔细思考。
只有龙阳,思考了好一会儿,“嘿,我表呢?岳先生,你还真戴走了啊?”
土地庙中,岳川将“历史”的事情抛诸脑后。
“得提升一下实力了,否则探索异世界都有可能翻车。”
岳川的根本是法相,而法相的提升,必须依赖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