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起身,见她还一动不动地窝在那不动弹,问她怎么了。杭司叹气,“想听你拉小提琴,但又半步不想走,怎么办呢?”
这意图明显的啊。
陆南深忍笑,重新坐了下来,后背冲着她,“上来吧。”
“多不好意思啊。”杭司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十分诚实,将抱枕往旁边一扔,攀上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结实宽拓,就会莫名的给人安全感。
后半夜了,能陪着杭司疯的也没几人,关键是平时杭司也不疯。
琴房里,还是那把练习琴。
当陆南深持起那把琴,优雅地拉出如水的音符时,都不用多,只消开头的几个音出来杭司就折服了。
虽说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杭司还会时不时以练习琴为借口,然而在这一刻她就彻底清醒,不管拉好拉坏哪都跟这把小提琴没关系,只跟她个人能力有关。
杭司就那么安静地听着,一曲听完她说,“陆南深,你已经降维打击了,打击了我。”
陆南深笑,“你只是暂时遇上了困难,相信我,你在小提琴上的天赋是高于我的。”
杭司苦笑,“凭我的耳力吗?”
“不是只有靠耳朵听的才叫音乐,杭杭,你对音乐的感觉才是关键,这也是天赋型选手的最大优势。”
杭司之前沾了些酒精,此时此刻就有些意识迷离,行为举止照比平时会活分些。闻言后她掩唇笑,“哪怕这些话只是安慰,那我也是很开心的。”
陆南深笑着摇头,“不是安慰,杭杭,我不会拿我的乐团开玩笑,如果你真没那个本事,哪怕咱俩感情再好我也不会徇私。”
杭司拄着下巴,微微偏头看他,“嗯,我暂且相信。”
见她眼神看着迷离,他抬手轻轻一揉她的头,“困了吗?”
杭司微微合眼,慵懒点头,“有那么一点了。”
陆南深顺势将她拉躺下,头枕着他的大腿。拇指轻抚在她的眉心,“还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