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奥斯特兰大陆,众多大小部落散落在无尽的荒野之中,尽管它们名义上隶属于神秘的艾泽尼亚帝国,但由于中央权力薄弱,这些部落实际上保持着自治状态。这三千人,一部分曾是西泽尔王国军队俘虏的战士,另一部分则是被奴隶贩子掠夺而来,被迫售卖。
泰勒斯对他们宣告:“你们已重获自由,各自选择去向吧。”
但并未出现预料中的欢腾场景,只有区区三百多人离开,其余大部分人则选择了留守。并非他们不愿离去,实因道路险峻,不知所措。其次,一旦逃离西泽尔国境,要么被再度捉拿,要么惨遭杀害。再者,此刻正值凛冽寒冬,毫无充分准备便踏上旅程无疑是走向死亡,留在队伍中才是明智之举。
传令官走近询问,众人皆表示愿随泰勒斯前行。
泰勒斯回应:“很好,凡自愿追随者须服从指令,违抗命令私自逃亡者,立即处决!”
泰勒斯从士兵中挑选出百余人,任命为队长,领导这支由二万七千人组成的奇特军团。他们看似骨骼嶙峋,然而能够在这片矿石之地辛勤劳作并存活至今,足见他们的坚韧与力量。
前奴隶们挣脱枷锁,列队整齐,手中并无兵刃,唯有采矿用的鹤嘴锄、铁铲等工具。
保卫矿区的铁甲卫士或战死或逃散,遗留下丰厚的物资供给。
厨房内,热气腾腾的大米粥、烤饼以及腌制已久的咸菜任由矿工们享用。原本矿工们想尝尝那些堆积如山的马肉,可考虑到他们大多肠胃虚弱,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疾病。于是古尔曼下令只能食用少量肉粥,严格限制,违者必受严惩。
称矿工们受到军事化的管理并非虚言,毕竟这是一个充满战争的过程,一不留神便会遭遇全军覆灭的命运,因此必须严谨管理。
矿工被编组成二十七个营地,每个营地自备干粮,无论是烤饼、燕麦、大麦或是小米,瘦弱的身躯背上四十余斤重的负担,依然紧握武器紧跟大部队前进。拂晓之前启程,至午时队伍已然向北推进了一百余里地,众人再次隐蔽于一片密林之内。
中军大帐,几位重要将领齐聚一堂商议对策。古尔曼开口道:“我们冒着巨大风险深入西泽尔腹地,只为夺取其优质骏马,西泽尔马匹身形魁梧,力量强大,非常适合装备重骑兵使用,是非常难得的好马种。因此,首要任务便是夺马。”
泰勒斯嘿嘿一笑,回应道:“马场距离此处尚有二百多里的路程,携带三万名矿工直捣黄龙固然气势磅礴,但行动速度必定缓慢,我计划分兵行事。我、雷格纳部及亚历山大部负责殿后,率领三万名矿工。古尔曼军师、查尔斯营长、弗雷德营长、阿尔文营长、卡尔营长,你们前往夺取马匹。”
古尔曼反驳:“不可,太过危险了。你的亲兵营仅有五百人,雷格纳部兵力不足一千,至于那三万名矿工虽自称中原难民,却难保其中没有西泽尔的奸细,若内部发生叛乱,恰好碰上敌人,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建议留下卡尔营长的那一支兵马作为后卫,无论有多少追兵也无法奈何他们。”
查尔斯接口道:“我们的骑兵营拥有九百多名精锐,配上九百余杆短龙火枪,再加上弗雷德营长麾下的二百门虎蹲炮,这样的火力配置绝对称霸战场。再加上史蒂夫兄弟麾下的几百人,夺取马匹易如反掌。反而您率领的后卫压力更大,那三万名矿工不仅不能作战,反而成为拖累。”
泰勒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按照卡尔营长部留下,明日清晨我们分兵,但彼此之间距离不宜过大,斥候每两小时汇报一次联络情况。”
“遵命。”
次日清晨,队伍果然分兵而行,古尔曼、查尔斯等人先行出发,而大部队则缓缓跟进。
泰勒斯也不再焦急,每日行进八十里左右,驻扎休整。一边行进一边训练,一边享用美食,矿工们的体力渐渐恢复,精神面貌也有所改观。
这几日,队伍在训练之余,还从中揪出了数十名假扮矿工的守卫,原来他们是西泽尔王国的军人,这些人自然留不得,泰勒斯当下便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示众。
数日后,队伍整顿完毕,即便看上去并无多大战力,但他们手执锄头铁铲的模样仍显得威风凛凛。泰勒斯对此不住点头赞许,身边的助手基恩说道:“大人,这些矿工回到大宋后大多数都会回家乡,您为何如此欣喜?”
泰勒斯回答:“回到家乡又能如何?他们的土地已被他人侵占,回去之后只会被视为西泽尔的眼线,我决定带他们去草原,在紫晶草原和翠羽草原上的我们新建立的三座城堡中落脚,那是我们插入辽国领土的尖刀。”
听罢此言,基恩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这……这真的可行吗?”
“辽国地域广阔,尤其草原地带几乎无有效统治,完全有可能实现。”泰勒斯解释道。
是夜,巡逻骑兵带回一个噩耗,追兵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