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感觉自己读诗集都没有上茅厕受到的伤害大。毕竟前者他还有准备,后者完全是猝不及防。白景怎么会知道战茅两个字呢?
“大人,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这只是其他人封的名号而已。意思就是战胜茅厕的男人!”白景解释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才是王茂平最为关心的。
“《四更异谈》中的男子,在茅厕之中遇到了煞鬼,就是靠着默念‘战茅’两个字才逃过一劫的。”白景进一步解释道,随后还不忘补充一句:
“这战茅两个字没准真的能辟邪呢!说实话,我还真想见一见那个战茅,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应该凶神恶煞的才有辟邪作用吧……”
灯笼昏暗,所以白景看不到身边之人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他想象中战茅的样子。
你才辟邪呢,你才凶神恶煞呢!王茂平恨不得给旁边的白景一脚。
“听卷墨斋的掌柜说,再过些日子,书铺还要出什么战茅诗集呢。我虽然对诗词一窍不通,但好歹得捧个场,买上一本。”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个场就不用捧了,王茂平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让白景有些诧异,大人怎么突然间就好像抽干了力气一般,很是无精打采呢。恐怕白景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碎掉了”,那才是王茂平真正的状态。
“夫君,这是怎么了?”
王茂平回到卧房的时候,安初筠并没有休息, 她刚才还在想怎么丈夫出去了那么长时间。不过,这人回来了,但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呢!
“碰到白景了。”王茂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他吓到夫君了?”
她听夫君说过,一到晚上白景就变得一惊一乍的。所以安初筠当即就觉得是不是白景冲着夫君嚎了一嗓子。
“嗯!”王茂平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战茅!”
“啊?”安初筠的反应与王茂平最开始是如出一辙,感觉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这名字都出现在话本里了,被人用来辟邪。”
“卷墨斋过一段时间也要售卖《战茅诗集》了。”
怪不得夫君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安初筠觉得事情的发展仿佛是脱了缰的野马,越来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