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虎在姚家与百里家决裂的事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没有他报信，姚家不会那么快去拦截百里奉山。

如果不是他运送装有姚家家主的货车下山，也不会被姚宗义拦住。

如果不是他将事情如实说出，也不会让姚宗义产生怀疑，进而导致了姚宗义身死。

程飞虎的妻子中了轩辕五行针，自己受到胁迫，他知道整个过程中有第三方的存在，按照常理来说，事成之后，程飞虎是绝对不能留活口的。

如果轩辕家那时将程飞虎灭口，如今的张逸仙就无法从程飞虎口中得到这些信息。

程飞虎活着，对轩辕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就算张逸仙不查这个事，万一其他有心之人想查，程飞虎无疑是最佳的突破口。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关键人物，轩辕家竟然一直放任其活到现在，这让张逸仙十分不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尽管方百面掩饰得很好，但眼底的惊慌却没逃过张逸仙的眼睛。

方百面故作疑惑道：

“程飞虎？我们为什么要杀程飞虎，当年他帮我们完成了计划，要论功劳，还得有他一份，按照约定，我们给他解药，两不相欠啊。”

张逸仙冷笑一声：

“方百面，你觉得这话我信吗？程飞虎妻子的最后一剂解药你们给了吗，她产子之后，身体多病，死在客栈，更是让程林从小就患有眼疾。再者，程飞虎那么大一个不稳定因素，我就不信轩辕家会放着不管。”

“张逸仙，休要血口喷人，程飞虎妻子的解药，我全都按时送到，最后一剂药嘛，也许是他没看见，或者被其他人拿走了也说不定呢。而且时至今日，除了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哪个人还会查当年姚家的事。”

“可是程飞虎知道有第三方存在，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事后自己说出去？”

“经过当时的事件，程飞虎在姚家毫无信誉，要不是当初姚宗义保下他，他早就被我们的人灭口了，我们本以为事后就算我们不动手，姚家人也会忍不住杀了他，谁能想到他竟然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姚家，而那时我们如果再出手，只会惹人怀疑，所以就让他苟活到了今日。”

方百面说得有理有据，如果张逸仙没发现他眼底的惊慌，说不定就信了他的话。

程飞虎身上一定还有什么事，导致轩辕家不得不让他活着，而方百面出现在这里应该也不是偶然。

程飞虎说他前些日去城里卖山货，偶遇了带着木香玄牌的方百面，以为是十年前的郭先生，而且正好血曼珠华已经成熟，所以他激动的邀请方百面到家中为程林治眼睛。

程飞虎与郭乾的约定是十年前达成的，如今方百面挂着郭乾的玄牌，冒充郭乾来给程林治眼睛，意图偷走血曼珠华。

这中间哪有那么凑巧，程飞虎一定是从姚家离开后就一直被轩辕家的人监视着，所以方百面才会知道他与郭乾的约定，才会知道有血曼珠华这回事，正巧周家家主需要，才会不知用何手段得到了郭乾的玄牌，冒充郭乾前来偷灵草。

可是无论张逸仙如何旁敲侧击，方百面咬死了就是没什么目的，程飞虎就是因为轩辕家不想惹人怀疑，才活到今日的。

最后张逸仙都把勺子伸到方百面裤裆里了，方百面仍然就这一个答案。

张逸仙有些泄气，看来程飞虎身上的秘密才是最大的，方百面是豁出去了，宁可吃黄汤，都不说一个字，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