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雄华目眦欲裂,在心中发出了无比愤怒的咆哮,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如何面对辽国读书人?如何面对诸国读书人?
心中虽然愤怒,可是鲁雄华身为大儒,岂能堂而皇之的骂回去?岂不是显得他身为大儒没有气量?
万一被杜宁抓住机会,说他鲁雄华心胸狭隘,那他鲁雄华的将会彻底的声名扫地。
杜宁微微一笑,看来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站在自己的对面,就拿梁国人来说,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纯属就是来文会上交流诗词,结果卫伯清和鲁雄华却偏要拿孙俊和自己比较,反倒是激怒了梁国人的耐心,将鲁雄华不客气的给喷了一顿,真是好笑。
秦文溪猛然站起来,就要呵斥出声。
“猖狂!”
卫伯清率先一声大喝,沉声道:“不管怎么说鲁先生也是一代大儒,你们怎么可以如此骂他?”
“那我们就骂你好了,亏你还是大儒,你是真的蠢还是涨了猪脑子?竟敢利用我们梁国人和杜君比较,你想让孙先生成为诸国文坛的众矢之的吗?”
“谁不知道你卫伯清和鲁雄华一唱一和,想要攻击杜宁的文名?可这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要把我们梁国牵扯进来?”
“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以为我们梁国好欺负是不是?你以为这是你们法家的文会吗!”
“卫伯清,我们梁国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
梁国人扭头对着卫伯清喝骂,也将卫伯清喷了一个狗血淋头。
“你们……你们……”
卫伯清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燃烧起了无穷的怒火,他本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训斥一下这些人,结果这些梁国人同样也没有将他这个法家大儒放在眼里,说骂就骂,这让卫伯清十分的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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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诸国读书人都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今天前来参加文会的梁国读书人居然这么猛,连大儒都敢骂,而且是一口气将两位大儒都骂进去,飙出了脏话。
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然而这件事偏偏是梁国人在理,孙俊已经再三谦让,鲁雄华又步步相逼,得寸进尺,这换做是谁都受不了啊!
秦文溪深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张开嘴巴,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愣是一句都吐不出来。
一旦他敢说,这些梁国人就会大义凌然的将秦文溪骂一顿,也让秦文溪尝一尝被众人辱骂的滋味。
范河山故意往旁边坐了坐,故意装模做样道:“怪了,明明和老夫无关,为何老夫也觉得颜面尽失的样子?”
一些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是在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嘲笑卫伯清和鲁雄华。
杜宁默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忘称赞一声:“好酒!”
然而这两个字在卫伯清和鲁雄华耳边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孔承顺说道:“诸位无需如此生气,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今日元夕文会最重要的还是互相交流,促进诸国读书人之间的友谊。”
众多梁国这才重新坐下,他们可以不给其他人面子,但是不得不给至圣世家面子。
孙俊说道:“我们也想在文会上交流,但奈何总有一些小人挑拨离间,让我们忍无可忍,看在孔先生的面子上,我们不和那些小人计较,若是再敢冒犯我们梁国人,那可就是在逼我们离场了。”
“砰!”
鲁雄华愤怒之下一拍案桌,整张脸气得通红。
孔承顺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孔家文会上的桌子是你能拍的吗?”
鲁雄华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孔先生不要误会,鲁某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