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外甥也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老二老三都是男孩。
每次见到三个小家伙,李木子总会恍惚出神,一开始外甥会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时间久了,外甥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常常叮嘱三个孩子多去陪陪爷爷。
李木子一家对袁富贵和袁清青都是认识的,或者说,袁富贵的关系网里的人和袁清青都是互相认识的。
这种认识,在新老掌柜交接的时候是同时的。
所以,袁清青即便是第一次来京市的鬼市,也能一下子就找到这家木料店,进了店的时候,袁清青和男青年对视的那一下,就已经是接头成功了。
来人看似是在讲价,其实就是做给黄浩然和肖明轩看的。
就那雷击桃木的葫芦,确实是三万一个,如果袁清青是真心想要讲价就会给他暗示,可是袁清青没有,讲价的那几句完全就是应付。
小主,
既然如此,男青年肯定就是半步不让了。
再说那个金漆和老朱砂,有三千块钱就能把三十个葫芦全身涂满还有剩呢。
还有那一千个木头珠子,哪有人订啊,那是要给爷爷李木子编凉席用的,想起来弄两个,想不起来或者不愿意整,就等小弟来弄。
再说了,作为风水挂件,葫芦是最好卖的,别管是什么形状的,哪个没有个八百存货啊,还真加急啊!
唯一要动手的就是栓个绳子罢了,三十个,有一个小时怎么都弄完了。
而另一边,挂了电话的袁富贵,踹了两脚地上的人:“哎,跟不跟我走?”
男人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星空。
袁富贵也不恼,都把你打服了,还怕你不跟着走?
袁富贵冲在一边看热闹的秦朗说:“来,把人绑了,回家!”
秦朗手里拿着一条脏兮兮的绳子走向那个中年男人,用捆猪的手法捆住了男人的手腕,一边捆还一边揶揄着说:“你说说你,明明一局就能解决的事,你非得来个三局两胜,这回好了吧,挨了三次揍,满意了吧!”
中年男子眼神麻木的看向秦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秦朗当然不期待会得到什么回应,他单纯的就是已经融入了这个家,纯纯的犯个贱。
袁富贵从那脏兮兮的布兜子里掏出来随身的烟斗,一边点一边说:“人吗,不撞南墙总是不甘心的。”
绑好上吊绳的秦朗用力的拉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男人说:“我劝你配合一点,不然接下来会更不好受的。”
男人犹如高傲的大鹅,仰望天空45度角的绷紧嘴唇,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赴死呢,看着挺膈应人的。
秦朗颇为无语的看向袁富贵:“富贵大爷,是他这一族都这样,还是就他这样啊?”
袁富贵被秦朗问笑了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呗。人是千奇百怪,妖也一样。这玩意跟成长环境一样的。”
秦朗一言难尽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是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能够养出这样的性格。
看着秦朗那模样,还有仰望天空的男人,袁富贵咯咯笑着说:“行啦,赶紧回家吧,晚点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秦朗很听话的哦了一声,拽着那根上吊绳就往前走……
再拽一下……
秦朗又恨又无语的看向学雕像扎根在大地上的男人,要不是自己实力不够,秦朗真的很想动手。
无奈,秦朗现在的实力打在男人身上,最多也就是小圈圈砸你胸口的程度。
秦朗求助的看向袁富贵:咋整?
袁富贵吧嗒一口烟之后,把烟袋锅子叼在嘴上,伸手接过秦朗手上的上吊绳,看似轻轻一拽,实际上男人被拽了一个趔趄。
袁富贵拿下嘴上的烟袋锅子对秦朗说:“我牵着他,你先下山把车开过来,追了一道,还打了三个回合,老头子我有点力气不歹了。”
秦朗嗯了一声,从袁富贵给他的布兜子里掏出之前袁富贵买的甲马,用上了神行术,一骑绝尘的离开了。
直到秦朗离开了,那个中年大叔才不屑的开口:“你个堂堂前老街掌柜,现在也和普通术士混在一起了,真是不怕丢了老街掌柜的脸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