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余相皖喉咙微涩,看着这张与他如出一辙的脸。
声音不复以往的平静,带着些喑哑,开口唤道。
“长……”
“阿璃……”
柳疏璃看着余相皖这张与他别无二致的脸,表情始终淡淡的,由于眼睛覆着白纱,所以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语气淡漠,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般,疏离而赋着距离感。
像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天堑,横亘在两人中间。
“跟我来吧,公子在里面等你们。”
余相皖的心像是被少年毫无温度的话砸了一锤。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着柳疏璃的脚步往里走的。
每走一步,心便冰凉一分。
叶枕安见余相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俩人的手被隐在宽大的袖袍之下,从远处看,只以为两人离得稍近了一些。
余相皖对上叶枕安担心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无事。
直到走到一处冰冷的殿堂,柳疏璃这才停下脚步,对里面的人道。
“公子,人带到了。”
叶枕安打量着眼前的布局,外间是待客居,而里面,被一层浅金色的薄纱隔绝外面窥探的视线。
只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坐着的模糊身影,观其身形,是一个男子。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里面那男子道。
“东西可寻到了?”
这话是对余相皖说的,他的声音显然经过了处理,即便相隔如此近,仍旧让人觉得似在天边说话,虚无缥缈。
余相皖回道。
“带来了。”
他隔着帘纱,看着里面的男子,“前辈说的放阿璃离开,可作数?”
那男子闻言语气与方才一般并无变化,不紧不慢道,“自是作数。”
余相皖看着一旁淡漠的柳疏璃,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冷。
观长川这副模样,他留在这里,应当是出于自愿,而非旁人强留。
定是他回大雍查探身世时,发现丞相府对他的‘失踪’无知无觉,甚至府中只有他一个嫡公子,所以他自觉自己是被有意抛弃的。
余相皖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柳疏璃,询问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