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留下来挨骂,坐上马车落荒而逃。
裴景川始终没有放手,姜媚刚想问怎么了,头顶便传来裴景川的声音:“刚刚为什么冲过来?”
姜媚的脑袋就贴在他的胸口,他一说话,胸腔的震颤全都传了过来。
姜媚的心也忍不住跟着颤动。
她眨了眨眼,轻声说:“我怕有危险,只有在三郎身边才觉得安全。”
她若是想寻求庇护,应该躲他身后才对,可她扑过来时,分明整个人都挡在他前面。
如果来人不是赵行知,而是刺客,她不仅不会安全,还会面临很大的危险。
她明明怕他受着伤无法应对,所以扑过来以身相护,却嘴硬不肯承认。
横在姜媚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裴景川的脸色越发冷寒。
他已经完全肯定,姜媚是怕身上的毒解不了,趁他记忆缺失,故意躲着疏远他。
她是觉得这样她死了他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
那万一日后他恢复记忆了呢。
得知她独自赴死,他又该如何自处?
裴景川心中怒火很盛,姜媚察觉到以后试图转移话题:“对了,吴姐姐和她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
“她们没事,那个人渣没了靠山,不敢耍横。”
裴景川说着把姜媚拽上马车。
他走得很急,怕他牵动伤口,姜媚不敢耽误,拎着裙摆一步跨上马车,利落得很。
马车帘子一落下,裴景川便欺身凑近。
姜媚来不及反应,便被封了唇。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君子,然后又失了记忆,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亲近过,姜媚完全是懵的。
带着怒火,裴景川吻得很凶,昏暗的马车让时间变得模糊,姜媚好像又回到刚刚与他重逢的时候。
他强势又霸道地侵入她的生活,步步紧逼,要她柔顺要她臣服,还要她心甘情愿。
呼吸被掠夺,姜媚身子发软,有些难受,又感觉腰间一松,连忙抓住裴景川的手。
即便受着伤,裴景川的力气也远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