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文武百官,加之平日与高澄私交甚密,平日玩乐也是放纵随意。
元孝友借着酒劲,无所顾忌,开始自誉自夸。
“陛下,您可明鉴,沧州百姓皆爱戴臣这刺史。
这小小的行酒令官,难道臣还当不得?
陛下请赐臣能!”
元善见知道他是借机逃酒,自然不肯轻易同意:
“朕常听闻临淮王爱自誉自清,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倒是临淮王是否真的清白,想必大将军可知!”
高澄回神过来,元孝友爱收小惠,并非清白廉洁,但对百姓并无过多掠夺,百姓也都爱他为政温和。
“陛下,临淮王高情雅旨,可免其罪!”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高澄继续说着:
“不过!临淮王,你还是不能当这令官!
堂鼓还是崔季舒敲得好啊!”
元孝友无奈,也只有放弃,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此时,宫人已经手脚麻利地挪好矮席,备好堂鼓以及传花。
崔季舒双手恭敬地捧着传花,递到元善见面前,微微弯腰:“请陛下先启传花!”
崔季舒精明,他们这帮人玩在一起,爱玩的酒令从来都不是为了追求高情雅趣,更多的是为尽兴,最爱自编一些淫词艳曲。
“高阳王提的既是酌春令,便是以春作句。
可援引古今辞赋,亦可即兴作诗词,才不至乏味单调。
今日行令恰好七人,便以七言为句。
花落至首位者,“春”字须置于句首;花落至次位者,“春”字位列第二,依序而行。
只要词句通顺、韵律和谐,便算过关。
过关之人,浅酌美酒一杯,以享雅趣;
若才思凝滞,吟诵不出,则罚酒三杯,权当助兴。”
等到崔季舒开始击堂鼓,矮席中央,一舞娘随着他的节奏开始跳起胡旋舞。
一行人也开始快速传递手花。
随着崔季舒节奏放缓,几人传花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生怕成了落花饮酒客。
随着崔季舒击鼓停下,他也同时高唱一句: “鼓止”
中间的舞者动作停下,但却开始有节奏的点脚遥铃,以十铃为计,十铃吟不出诗句,就需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