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赔着笑,小声说:“将军,文人之流,身子骨娇弱,脚软……方才那位大人每次来,都要乘轿,已成定例……并非是故意怠慢两位将军啊!”
林鳞游道:“不错,这有些个文官,身上除了嘴硬,其它没一个地方不是软的!”
管家道:“两位将军头一回来,咱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坐轿,你看现在这么晚了,也来不及安排……”
张贲一摆手:“不必,武人坐轿,岂不贻笑大方?带我们去客房!”
“是是。”官家应声,挥手带着随从打亮灯笼在前头开路。
转过照壁,走上一座石拱圈古桥,桥下流水潺潺,汇入来时的江中。过了桥便是山门,两棵围抱的樟树一左一右地耸立在山门两旁,树上有猫头鹰咕咕叫着,深夜看来,都显得有些阴森了。
进了山门,入眼是一左一右两座阁楼,飞檐翘角,左为霜钟楼,右名枫江楼,都是取自于张继的《枫桥夜泊》。
走过莲池环绕的前院,院子正中佛龛背后是一尊威风凛凛的韦陀像,韦陀杵平端手上,看样子这寒山寺虽然沾了落第诗人张继的光,目前也只是个中等寺院。
管家的话也是验证了几人的想法:“两位将军,山寺蔽陋,如今客房短缺,今晚只能委屈两位暂住一间了。”
说是有几间客房被读书人占了,最后是安排了四名校尉两两一间,林鳞游和张贲住一间。
简陋的客房内,只有一床一桌两把竹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古寺青灯,灯火黯淡。
“我就不信这家伙的话,那文官一定安排住上等客栈去了!”林鳞游脱下外衣往床上一甩,“说不定还有女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