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高在刑讯方面,连李斯都有些不如。
毕竟他可是靠着熟悉秦法,被始皇帝重用的。
始皇帝有时候批阅奏简,遇到不懂的律法问题,甚至不懂的知识点,都是问赵高。
而赵高也能如数家珍的回答出来。
所以,蒙毅数次提审赵高,都无法将其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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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蒙毅是打算‘拖死’赵高的,但始皇帝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三日之内,务必了结此桉。
他也是没办法,才再次提审赵高。
不过,照蒙毅这样审下去,依旧不会有结果,于是一旁的廷尉府官吏,轻咳一声,插嘴道:“赵高,你之前的供词说,是你自己招纳方士,炼制丹药为陛下治病,可否为真?”
“自是为真!”
赵高仰头一笑。
国正监监正,冷哼一声:“区区中车府令,不过是帮陛下驾御马车的小吏,如何能招纳方士,炼制丹药,真当吾等好骗吗?”
“呵!”
赵高呵了一声,笑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招纳方士之事,都是我赵高一人所为!”
“你,你可知,就算吾等不能判你死刑,也能判你劓刑!你若如实招供,吾等说不定能帮你!”
“一介残躯之人,何惧劓刑?”
赵高生性狡诈,怎么可能信这种说词,于是义正言辞的道:“老夫伺候陛下多年,深知陛下尊崇国法,怎可能徇私枉法......”
“你!”
国正监监正被赵高气得够呛,忍不住抬手指着他:“你可想清楚了?”
“周监正,你的为人,老夫非常敬佩,但老夫一步错步步错,只恨不能替陛下受丹毒之苦,就算你们判老夫死刑,老夫也无怨无悔,只求能见陛下最后一面.....”
赵高说着,不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众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蒙毅却是冷冷一笑:“赵高,不用再演戏了,你现在只是一介囚犯,还想见陛下?劝你好好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说着,大手一挥:“来人,上烙刑!”
“诺。”
站在大堂两侧衙役,应诺一声,当即走到一旁的火炉旁,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向赵高。
赵高听到蒙毅要对自己行‘烙刑’之事,哭声便嘎然而在,随后勐地抬头看向蒙毅,喝问:“蒙毅,你当真要如此对老夫?!”
“屁话!”
蒙毅冷哼一声,道:“你若再不招供,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你敢!”
赵高愤怒咆孝。
蒙毅二话不说,大手一挥:“行刑!”
“啊啊啊——!”
赵高被烧得火红的烙铁,直接戳在后背,疼得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场的众人,不由眼皮一抖,大惊失色。
他们似乎都没想到,蒙毅说行刑就行刑。
“赵高!本官再问你一遍,是否是你与徐福串通,炼制毒丹,谋害陛下的?”
“蒙家小儿!我赵高与你势不两立......”
“啊啊啊——!”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蒙毅再次挥手,又是一记烙铁,戳在赵高胸膛。
剧烈的疼痛,让赵高惨叫连连,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如此残酷的一幕,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虽然他们也行刑过犯人,但那些犯人大多都身份卑贱,这赵高可不是一般犯人,而是始皇帝身边的近臣,深得始皇帝重用。
行刑这样的犯人,对他们来说,既刺激又惶恐。
“郎中令,如此刑讯,是否有些不妥?”
赵高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交好之人,比如这位说话的御史台官吏,就与赵高来往甚密。
蒙毅闻言,瞥了眼他,面无表情的道:“这犯人屡不配合吾等审讯,有藐视国法之嫌,本官刑讯他,有何不妥?”
“这......”
这特么是不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