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她的手,正好瞧见她修建整齐的指甲。
可她指甲上的月牙却不多。
十根手指,也不过是四个有月牙。
他的指腹轻轻落在她食指的月牙上,细长的眼睛伴着醉意似有迷离,
“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害怕。”
早在他母妃去了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要么轰轰烈烈地活,要么痛痛快快地死。
他的人生,没有第三条出路。
他如今就在京城。
老四要是想取他性命,大可直接动手。
可是,上次老四明明有机会杀掉他,却只刺给他一剑,这让他不解了。
他和老四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老四的确会隐忍,但不是个闷头一直吃亏的性子。
在能杀他的时候,老四却不动手,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宇文景想,或许……老四留着他就是为了成全他作为贤君的美名。
既然如此,他当然要加以利用。
反正,在老四面前,他是不会俯首称臣的。
宇文景仰头就看到她忧虑的眉心。
抬手,从她眉心拂过。
她面纱的边角从他额头轻轻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