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街头小年轻组队来摊子宵夜,非说肉串不新鲜,鲜切的牛羊肉是合成肉。嘉妮的爸爸被迫从冷柜里拿出冰冻肉现串烤串,结果对方仍不罢休,往麻酱拌面的碗里塞死蟑螂,硬生生指鹿为马骂食物出品不卫生,摔桌打椅叫嚣着要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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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妮的爹妈老实巴交,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父亲据理力争,被直接被年轻力壮的混子们一拳摔打在地,顿时口鼻鲜血飞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们拍下那群人的样子吗?报警好做比对。”林臻东问道。
“我只听他们跑散前放狠话,提了你的名字,说是跟你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嘉妮抬起头,浓密泛黄的发丝一缕缕黏在她的额前,看着林臻东,眼里溢满痛苦和无助。
林臻东顿时如五雷轰顶般震惊到说出来,眼见嘉妮的父亲被左邻右舍扶到店门口的墙边靠坐着,脸上的血迹被胡乱简单清理了一下,墨绿色的古巴领衬衫前襟沾染着斑驳的血迹,已然开始泛黑。
他顿觉口中泛苦,恨意的怒火沿着他的后脊背直往天灵盖上冲,他咬了咬牙关,步履艰难地走到团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嘉妮爸爸面前,艰难开口道:“对不住,叔,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
他的声音在颤抖,嗓子里仿佛堵了千斤重的石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中年男人恹恹地抬起眼皮,看了看林臻东,自嘲式地苦笑,摇了摇头,无力叹道:“伢儿,你们小孩子懂个啥,都是咱们做大人太无能……"
林臻东咬紧嘴唇,任由裤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目送嘉妮父亲被送上救护车,急促的警示音逐渐远去,他始终没有接听何默君的来电。
天空是暗蓝色的,有大片堆积的灰色云层。他走出嘉妮家的餐馆时,呼吸到了初秋略显冷冽新鲜的空气,一滴滴冰冷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兀自背起甩在地上的黑色运动包,在嘉妮的视线里走向马路边。
马路上偶尔有汽车很快地开过,可是已经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梧桐的黄色树叶在风雨交织中大片大片的飘落,他大步流星一路飞奔而去。
嘉妮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颤抖着手接通来自何默君的电话。
“学姐,阿东先到了,已经把爸爸送去医院,但是,他跑很快,不知道要去哪……一句话都不说,闷声不响跑走了……”
电话那头,默君停顿了几秒,静静开口道:“别担心,你先顾好自己家里,我知道他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