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君还是选好了一枚哆啦A梦的联名黄金转运珠。
幼时林臻东最喜欢哆啦A梦,它的蓝色口袋里藏着无数法宝,可以满足人们无数愿望。
默君单纯觉得林臻东神似哆啦A梦,圆乎乎的脑袋,憨态可掬的笑容,面对柜台里神态各异的表情,她挑选比对许久,最终选好了“张嘴大笑”的表情,用细细的红绳编织好。
默君却执拗地要求林臻东必须亲自替自己戴上手腕。这个男孩子似乎有些笨手笨脚,面对着绳尾那个小小的结扣,他反复摆弄、揉搓着,试图找到正确的解法。两人的额头不自觉地贴到了一块儿,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成功将绳扣扣紧。而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柜姐,则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嘴巴,露出一副“姨母笑”的神态,胖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更是令林臻东感到既尴尬又窘迫不堪——他的耳朵根也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其实你可以选更贵点的,我也送得起的,不要觉得有负担。”
“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评判礼物价值的女生吗?”两个人坐在浅印靠窗的固定座位上,这次没有言子夜、没有何子君,也没有乔星宇,是独属于他们的两人约会。“从小到大我收过太多礼物,很多连样子和牌子都不记得,吊牌也不曾扯下。所有这些礼物的来源与动机,不过是有求于父亲的那些人,虚伪造作的有意奉承,我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工具与载体,看不到一丝真心。”
“言子夜不是!”林臻东诚实摇头,他套着白色的圆领棉衫,外面套着黑色的咔叽布外套,黑色的工装裤。不同于同龄人的花哨与前卫,他钟情于单调的黑白色块和简单款式,眼神清透,毫无杂质。
“我发现你很喜欢子夜哎,当着我的面,很爱提起他。”默君忍不住笑出了声,假装拿起手机:“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吃饭,然后看他恨不得眼刀捅穿你的表情。”
“大可不必,我彻底没胃口了。”他仰头,全身放松仰躺在柔软的沙发垫上,“不过说实话,我能感觉到,他满心满眼都是你,那时你满身伤,发着高烧跑来找我,要不是他当机立断送你去医院,后果怎样真的难以想象!”
“子夜他,是很果断坚定的性子,也是同他出身有关子夜他,性格非常果断坚毅,这或许与他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自小开始,他便接受着一种堪称斯巴达式的精英教育——没错,就是那种残酷而严格的训练方式。”
“所以偏执又古怪?”林臻东反问道。
“在你心里,反正已经盖章定论,他就是挥金如土的败家子,欺行霸市的纨绔子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