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干脆找个理由不去了!
他把硕大的球包从里到外翻个底朝天,发现自己不仅忘记了定制的西裤,连同皮鞋也忘得一干二净,愁眉苦脸瘫坐在地,他的脑子顿时萌生这个“危险”的念头。
“干脆回去一趟,顺带熨一下衣服。”乔星宇见他一副“霜打茄子”的萎靡样儿,好心提议。
“已经6点半了!距离音乐会只一个小时,麓南在郊外哎,从这出发就算打车都得30来分钟了,到市音乐厅,演出差不多都要结束了。”林臻东烦躁地猛搓自己肉乎乎圆脸蛋。麓南别墅在城南近郊,距离最北端的G市音乐厅,是横跨整个G市的最远距离。
“怎么办啊?干脆不去了,就说训练课拖堂,赶不上!”林臻东自以为聪明地竖起一根食指,对自己看似灵光的主意表示满意。
“你有几条命,大小姐这么重要的入学首演,你敢不去?’虓?婆'可不是白叫的!”乔星宇叉腰,略略眯起眼睛,幸灾乐祸地盯着眼前自暴自弃的“衰”样的林臻东,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平日里纵横球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嚣张气焰,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星宇不仅不同情,心里忍不住偷笑,太稀罕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惊奇小子,被逼得上窜下跳的狼狈样儿。
“那……就这穿这件去呗,也就皱那么点儿,不脏也不破……”臻东双手酷似‘举白旗’,把那件堪比腌咸菜一般皱巴的白衬衫,高高举过头顶,嘴巴仍止不住的嘟嘟囔囔。
“我的亲娘,Cline哎,被你揉搓成了一坨海带,我要是设计师得哭死。”星宇扶额大作心疼状,恨铁不成钢一脚踹在他那半蹲的肥屁股墩上,差点把臻东踹出个“狗吃屎”。“现在,我当真对焚琴煮鹤、暴殄天物有了实感,所以子君说的对,你就只配穿回力和红双喜!”
“只要不裸奔,我就算穿得再烂,检票的不至于不让进吧?”臻东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
“让进啊,可演出结束鲜花庆功,还有合影,你能躲得过去,大小姐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她这么精心提你打扮,你可以想象她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到底怎么办?!”林臻东顾不上擦到秋裤屁股上,被乔星宇踹出的一只清晰的大脚印,自暴自弃似得哀嚎:“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逃不掉被她骂臭头的命咯!”
他打定主意,高奢衬衣配校服运动裤、训练球鞋。
就这么着了!要骂就骂吧!林臻东认命地点头,仔细回想似乎还从未见识过何默君真正生气的样子,会不会像电影里张柏芝演的“河东狮”,漂亮又凶悍,骂起古天乐演的陈季常,皇宫大殿都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