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看着苏格兰一瞬间失去梦想，颓废下去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懵。

按照剧本来说，苏格兰现在是还没表白，就直接被拒绝了，所以悲伤成这个样子，是很正常的。

不得不说，Hiro虽然在之前该表白的部分迟疑了，但是在自己拒绝之后，这段悲伤演得真是浑然天成。

任谁来，都会觉得苏格兰对波本情根深种，不会有人再关注苏格兰甚至都没有表白过的漏洞。

但问题就在这里，苏格兰的悲伤也太真实了吧。

按波本和苏格兰近二十年朝夕相伴的熟悉，他觉得对方这不是演的。

所以Hiro在难过些什么？

那句交易关系伤到Hiro了？

可Hiro明明知道这是演戏吧，又不是真的，他们之间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用一句冰冷的交易来定义？

那难道是他刚刚在对话中先是把自己比喻成商品，之后又表现得对用身体交换利益的行为十分习惯，让Hiro心疼了？

感觉也不太像。

Hiro到底在偷偷背着他难过些什么啊！要不找个借口把人拉进浴室问问吧？

此时，苏格兰决定表白，虽然现在表白肯定会被当成剧本，虽然波本刚刚已经明确拒绝过了，但就这么变成交易关系，他是真的不甘心。

果然，事情好坏是需要比较的。

曾经他觉得恋人剧本很糟糕，既考验他的意志力，又容易增加以后真正表白的难度。

但现在，波本真的不和他演恋人剧本之后，他才意识到恋人剧本就算折磨，那也是带着蜜糖包裹的折磨啊！

“波本，”苏格兰认真道，“你可能习惯了用利益交换来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在我这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交易。我确实想要关于组织的情报，这点上我没办法欺骗你，那是我的信仰。”

其实是他们共同的信仰，他们愿意誓死守护的存在。

波本对此心照不宣，他静静地等着苏格兰的下文。

“信仰之外，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保护你，不是因为什么交易，只是因为我无法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我……”

苏格兰深吸口气，一向冷静的卧底搜查官，此时的紧张明显地清晰可见，每个看着直播的观众都能猜出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不少人也被这气氛所感染，不自觉地跟着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