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术士,也是近卫的敌人,在黑暗中矗立。
从一开始就在等待。像是为了守住通向谢拉格的,险峻的唯一通路一般。
“你也是来杀我的?”
双眸点燃战意。
我凝视着眼前的敌人。
过分宽大的袍子遮掩着能够被识别身份的细节,眼前的敌人就连月光也一并拒绝,藏身在比夜晚还要深邃的黑暗阴影中。
“……你来的太快。事实上这里需要在你到达之前建好。”
用轻佻的,像是坐在赌桌前迷惑对手的语气,敌人说道。
他漫不经心的回话和动作满是破绽,但我却没有着急动手。
身上的子弹已经在刚才那一轮中被耗尽,失去远程攻击的手段后,在近距离吃下那种令人看见恐怖场景的法术会很危险。
如果再有一梭子弹,机会不会没有。
但执意用剑,难度陡然翻了几番,或根本没有机会。
总之,贸然出手的代价很昂贵。
“——我记得你的招式。”他说:“你随身携带两把剑,虽已千锤百炼,但杀招却时常短上半寸,这说明你惯用另一把。”
“除破开幻术的第一击,你都选择用短剑,你有意想隐藏长剑……是因为它很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
几乎没有停顿,眼前之人的分析愈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