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着雨,气象局说这场雨会持续十三天。
龙门边检站。路边摊,简陋到不配拥有名字的小推车。
一张桌子,一盘撒满孜然的烧烤,塑料棚被雨敲击的声音延伸到路尽头。
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三次见陈先生。已经快要超过过去八年我们见面的总和。
明明约好了要去杀人,这家伙居然连赤霄都不带。
“这么自信?”我问。
“不必要了。”他答。
说到这里我得提一提我们在陈府的对白,不然容易会让人莫名其妙。
科西切想要龙门姓乌萨斯。
老陈想要龙门继续姓大炎。
于是你死我活。
就是这么一回事。简单到我连筹谋的欲望都没有。
但我的工作是坐在陈府,听他继续说下去。
“三个月前,龙门制药厂发生了一次爆炸,死亡三人,重伤二十多人,还有七十几名轻伤。”
“哟,捂得挺严,这么大事我半点没听说。怎么,有猫腻?”我问,吃着待客的糕点。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