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鸟:[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她的事现在大家都知道,说好说坏的都有,网络上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我就是怕她或许会有严重的可能,所以才要陪在她身边,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她走上那样的路]
FINCH:[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帮她对你会有什么后果?]
准备打字的手顿了一下,曹一知抿完嘴唇,没有意识地开始咬起了嘴唇上的死皮,撕破皮的轻微痛感让她脑海中的一片混乱逐渐捋出一个清晰的线头。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站在婉婉身边,就等于和柳北学对着干,跟柳北学对着干的后果就是跟柳家对着干,除去柳家以外,那个班里的人也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她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会面对什么,内心才愈发地想要往那头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这次要把以前欠的账全部一起算清,就好像这辈子就这样画上一个终点她也甘愿。
如果是旁人,她或许只会给到力所能及的帮助,也会惋叹她不幸的遭遇,真正刺激她的不是张悦婉,是柳北学,也是柳北学背后那群自以为掌握了他人生死,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渣和败类,不管多少年他们都未曾改变,这才是让曹一知感到绝望,以及不得不站起身来反抗的最终原因。
迟到了十年的战火终究还是要燃起,谁说精卫的天敌只有水,还有女娲。
或许她是鲁莽了一点,但这一次,她不想再退缩了,想通了这一点,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至少目前为止,还在可控范围内。
吱吱鸟:[我想好了,我反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呢,欠了这么多年的账,总该让他们还吧]
这次,对面的消息一直处于编辑状态,隔了很久才发送过来。
FINCH:[你如果只是为了你自己,其实没必要借这件事发难,我是真的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你只是一时之间被带偏了,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比你想的还要复杂,是有人故意下套]
吱吱鸟:[你的直觉隔着大洋彼岸怕不是有点失灵,下套?给柳北学下套?还是同时给三个人下套,她图什么,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污蔑自己,在大众面前自揭伤疤已经很难了,我可以理解你说她没有轻生的倾向,更多的是被逼无奈才选择这种方式公布出来,那她也是走投无路,我反而很庆幸她能用这样的方式反击,不然她就真的比窦娥还冤,明明不是她的错,却只有她一个人承担后果]
眼见再次过了很久对方不再发来消息,连正在输入的提示都没有了,或许是已经放弃了和她的争辩,曹一知将一肚子的气撒在了沙发上的靠枕,“男人懂个屁,就知道等反转,天天等反转,哼......”